,也不做他想了,直言道“昨天放簪子的盒子被太后娘娘无意间碰翻在了地上,奴婢开始也只是觉得眼熟,后来才想起来,那簪子奴婢以前是见过的。那是在三年前,先帝驾崩之后的灵堂上,有个宫女声称是从皇甫家七少爷身上偷盗而走的,当时临安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当场指证,那是晟王妃的东西,后来因为这件事,还牵连出了庆阳长公主府的一些是非,曾经很是轰动。当日奴婢正好是被派去灵堂守灵的,事情的经过知道的很清楚,昨日陛下案上发现的那枚簪子,就是当日在先帝灵堂上出现的那一支。奴婢记得……据说那簪子原来该是有一对的,当时有人栽赃是晟王妃和皇甫家的七少爷有染,最后是晟王爷出面查明了真相,证实实则是庆阳长公主府的两个婢女合谋偷盗了晟王妃的贴身之物,并且设局构陷的。”
一根发簪而已,之后没人再刻意的提过,也就逐渐被淡忘。
可是——
谁曾想,时隔三年以后,那根发簪会再次出现。
而且——
还是在萧昀的手里。
卿穗也算是服侍萧昀的老人了,虽然萧昀跟前比较隐秘的事她窥测不到多少,可日积月累下来,也多少能了解到萧昀的性情。
这些年,他勤于政务,对后宫一直都冷淡非常的。
现在——
却从他的寝殿里发现了晟王妃的贴身之物?
这其中意味着什么?谁也不是傻子!
昨天她刚认出那根发簪的时候,就是因为一瞬间心中已经有所联想,这才骤然失态,险些将东西给砸了。
这件事,非同小可。
要不是风七下毒威胁她,她是一定会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再对第二个人说出来的。
“哈……”风七听了这话,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就像是听了笑话一样,也是力气耗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的,不可思议道“是说陛下对晟王妃……”
荒唐!
这简直太荒唐了。
“奴婢不知道。”卿穗道,“奴婢只是认出了那根簪子,至于别的就不知情了。娘娘,奴婢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您了……”
说着,就眼巴巴的盯着风七捏在手里的药丸。
风七这时候整个心思都混乱不已,也没再有耐性跟她多说了,直接把药丸递给了她。
卿穗抢过去,一口吞了。
可是咽下去之后,还是忍不住的紧张和恐惧,就又目色乞求的再度看向了她,期期艾艾道“娘娘,奴婢只是个小人物,又不曾得罪您,求您了,您就把解药都给了我吧。”
风七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此时思路被她打断,就又抬眸看向了她。
卿穗用了所有的勇气支撑,才勉强保持与她对视“娘娘……”
风七看着她,眼底有一线隐晦的情绪骤然一闪,忽的就再度冷笑出声“想要解药?”
卿穗看着她,只用眼神就能看出她的答案和迫切来。
风七就意味深长的勾唇笑了。
她拍拍衣裙站起来,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气势,挑眉道“那再帮本宫做一件事?”
卿穗一听,整张脸上的表情就再度僵住了。
她从不曾想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贵妃娘娘居然会是一条阴险难缠的毒蛇。
可她现在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又完无从抗拒。
在生死面前,人的骨气,会变成很奢侈的东西。
事实上,卿穗也没有纠结的太久,只是开口的时候还带着小心翼翼的警惕“娘娘……需要奴婢替您去做什么?”
“这么紧张做什么?”风七莞尔,款步从她面前踱开,“本宫是不会强人所难的,肯定会叫去做力所能及的事,费一两点嘴皮子而已。陛下手里那根簪子的来处,太后娘娘不是还不知情么?想想办法,尽快让她知晓。只要替本宫将这个消息过给她,本宫就给第三颗解药。”
卿穗大惊失色,撑着膝盖一骨碌爬起来,低呼道“贵妃娘娘,此事……”
即便陛下和晟王妃之间不曾有过什么首尾,可陛下藏着晟王妃的私物,这事情一旦传到太后的耳朵里……
卿穗想都不敢再往后想,直接就一个激灵,抗拒着摇头“不……”
“又不用杀人放火,就是去向太后娘娘表一表忠心而已。”风七道,“而且本宫看也不是个蠢的,若是怕事后被陛下追究,大可以想个委婉些的法子,引太后主动逼问,这样到时候责任都推给他们母子之间也便是了。横竖本宫给的路就这么一条,做不做,现在就给本宫个准话吧!”
卿穗浑身的里衣都被冷汗浸湿了,目光惶恐的四下乱晃了一圈。
听见殿外的脚步声再度逼近,她突然就急了,再也无从考量的就匆忙的点头。
刚点完头,外面那宫女就又推门进来了“娘娘,茶水拿来了。”
“放下吧。”风七颔首,神色如常的往旁边让了两步。
宫女将差距和托盘一起放在了桌上,卿穗看在眼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