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威胁周畅茵,要么在升平客栈见面,要么就让她直接找过去……为了叫她孤立无援,顺利进套,同时又让燕北给那个姓庞的婆子下了点药。周畅茵没了人商量,又做贼心虚,急于堵住同谋者的嘴巴,当即就去了相国寺。那明空和尚是她主动去找的,而这俩人之间本来就有鬼,各怀鬼胎之下,两人都觉得对望约见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压根就不会怀疑是有人刻意安排误导了他们才导致的见面。周畅茵找了那和尚,谨慎起见,是不可能在寺院里随便站着说话的,她支开身边的人很方便,自然就把那和尚约到她房里密谈了。在这之前我让人帮我用特殊的材料制了点佛香,让燕北趁她们碰面之前潜入周畅茵的禅房点了香。寺庙的禅房里点佛香是再正常不过的,而等到东窗事发,那香也烧完了,线索也就部湮灭了。别说周畅茵惊慌羞恼之下已经想不到她收到的那封匿名信有猫腻了,就算她能想到……燕北也早就把信顺出来了,死无对证。”
要还她大哥清白,没什么比直接把真正的犯人揪出来更立竿见影的了。
而给周畅茵和那人下药——
更是把诱供逼供的过程都一并省略掉了,直接人赃并获。
这件事做下来,其实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武昙说着,渐渐地也就扫净了心头的那点阴霾,也眉飞色舞的高兴起来。
青瓷当然不会觉得她这法子太损有什么不妥的,周畅茵和陆菱都是活该,自己先心术不正的使阴招害人,会作茧自缚有什么好冤枉的?
只是这么一说,青瓷又有点遗憾了“陆家那个老太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主子做什么不把她也一并拖下水,部一锅烩了算了?”
武昙眨眨眼,露出个与其说是顽皮不如说是恶劣的笑容来“错啦!我才没那么好心呢,我没把她扯进来,就是为了折腾她的。”
青瓷狐疑不解的盯着她。
武昙道“陆家可没有周家那样的底蕴和根基,陆长青教女不严,只凭这一条罪名就已经足够断了他的仕途和陆家这些年摸滚打爬经营出来的薄弱的根基了。与其让她老太婆不痛不痒的挨两个板子……她不是一心钻营着想给陆家找门路往上爬么?那就让她跟着陆家一起滑进泥潭里去吧,生不如死,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惩罚。”
萧昀前面既然出面替陆家说话了,那么现在陆家事败,也等于是间接地打了他的脸。
甚至都不用武青林再联合御史弹劾了,萧昀就会自行给陆家个好看,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公正来。
陆家算是完了!
让安氏那老太婆亲眼看着陆家被她的贪念和心术不正搞垮还偏偏无力回天——
气也气死她了。
自家这个小主子,明明白白还是个孩子心思嘛……
青瓷看着眼前武昙笑得一脸开怀的模样,是真觉得她家王爷眼光独到,找了个活宝贝。
武昙回了家,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跟老夫人通风报信,禀明事情的原委。
老夫人在听闻此事的祸根居然是周畅茵时,很是沉默了一阵。
武昙陪在身边,试探着小声道“一报还一报,孙女儿并不觉得揭开周畅茵的真面目有何不妥,不过……周家祖母那里,确实是有点不好交代,祖母也不要觉得为难,了不起我就去给她磕头赔罪嘛。”
老夫人和周老夫人相交投契,这么多年的交情维持下来,自然是值得珍惜的。
老夫人回过神来,伸手摸摸小孙女儿的头发,露出笑容来“不用。”
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说。
这件事的错处本不在自家孙女儿身上,即使是多年的朋友——
如果是她自己的事,她或者退让一些也无妨,可是在这件事上本来已经是自家的一双孩子受了委屈了,又哪有再委屈了他们去别人跟前卖乖的道理?
如武昙所料,萧昀还是顾大局的,午后胡天明把折子送进宫,下午他就把武青林给放了出来。
明面上端着,没就这件案子说什么,但紧跟着就下了一道圣旨,以“家不齐何以治天下?”坐罪追究了陆长青,罢免了他现有的官职,虽不曾波及子孙,但却下了明旨,陆长青此生不得再录用。
陆家这边安氏才浑浑噩噩的回了家,味同嚼蜡的吃了顿午饭,下午陆长青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一听说儿子被罢官,并且下半辈子的仕途部断送了,安氏当即气血逆涌,翻白眼晕了过去。
不过她的身体底子好,怎么折腾也无妨,睡了一觉醒来也就无恙了。
陆长青也是悔不当初,谈氏在家砸锅摔盆的指着他的鼻子一通骂,家里鸡飞狗跳的连着闹了好几日。
以前是指望着陆长青,如今陆长青已经彻底翻不了身了,谈氏自此不再看安氏的脸色,老太婆敢给她不痛快了,她就当场顶回去,仗着年富力强的优势把老太婆压得死死的,既然丈夫指望不上了,就一边拿婆婆出气,一边尽心尽力培养儿子们去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宁国公府这边,当天下午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