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是听说曾经孙家出一起案子,而李烜明在其中曾经出了一份力。
所以我就送藤摸瓜找到了春香她哥死去的地方,没想到我运气挺好的,第一次去就遇到了春香。后来,她就跟我讲了在她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
我本来并不想用她,可是眼下能够最简单粗暴的影响李烜明的计谋就只有刚刚那一招阴损的。所以我就劝春香祝我一臂之力。然后也就有了刚刚你们见到的那副场景。”
听完了楚时溪的解释之后,沈枝雀等人的心里头一时之间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似的,五味杂陈。
钟婉兮从小生长在温室当中,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样子的事情。
在听到春香那悲惨的遭遇时,钟婉兮不由气愤地拍了下桌子。
“岂有此理!孙家那狗东西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要是换做我的话,我一定跟他拼了!”
和钟婉兮相比,沈枝雀更加冷静。
“婉兮,你跟他拼是因为你背后还有一个钟家,春香她背后是什么都没有,所以到最后走投无路才会不顾自己的颜面和尊严,也要拉李烜明下水。”
钟路繁点头:“我赞同沈枝雀说的话。不得不说,在这之前我都没有想到原来在她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钟婉兮忽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的神情顿时凝重了起来。
“对了,楚时溪,春香她现在跟大理寺少卿他们走了,到时候要是被人拆穿,这一切都是她说的谎话的话,那她岂不是要受刑?”
楚时溪脸上神情不变。
“你以为大理寺少卿是怎么来的?”
“唉?”钟婉兮愣了愣,“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大理寺少卿也是你找来的?你跟他之间,难道……”
“我跟他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我只不过是让车夫给他引了引路罢了。”
沈枝雀蹙眉:“那春香?”
楚时溪伸出手十分温柔的揉了揉沈枝雀的头发:“师姐放心。春香她会没事的。而且我可没有说春香她到了大理寺少卿那不会把自己曾经遭遇的那些东西给说出来。”
沈枝雀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所以你是说让春香借着这个机会,告一回孙家!”
楚时溪眉眼弯弯:“师姐聪敏。”
钟婉兮还有一些疑惑。
“那这样一来的话,李烜明难道不会反过来说春香吗?”
钟路繁在这个时候脑子倒是清醒的很,他清了清嗓子,故意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当然不会,如果李烜明还有一点脑子的话,就不会想把这件事情闹到台面上来。否则就算他在这件事情上讨了理,这面子和里子也还都是丢光了的。”
“你想想看要是真的把他抛妻弃子的事情说出去的话,这李烜明该受到怎样的歧视?
而且再说了,就算他真的想把这件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李烜明又怎么能解释春香知道他腰上有颗红痣的这个事情?
所以到了大理寺少卿那里,李烜明不仅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而且他还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当初千辛万苦保住的孙家再次陷入泥泞当中。
而且这一回说不定因为他当初涉及这件事情的缘故,李烜明他自己都难保其身呀。”
懵懵懂懂的钟婉兮到了这个时候才听懂了这出戏的用意。
她有些感叹又有些敬佩的看着楚时溪:“阴,实在是太阴了!”
钟路繁一副宠辱与共的样子,十分骄傲的抬起了下巴。
“那是当然,所以我当初才叫你不要去招惹楚时溪,要不然的话,你瞧瞧你,说不定你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哭呢。”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枝雀对此深表赞同:“对的,对的。说的没错!”
而一边站在原地的楚时溪内心复杂的不得了。
……
怎么的?他今天请他们来看这一出好戏,到最后自己还要被他们这几个家伙说?
这几个家伙哪里有怕他一下的样子呀!
——
沈枝雀和钟家两兄妹就这样在感叹了一番春香悲惨的命运之后,稍微用了一些茶点随后便回去了。
楚时溪倒是因为有些事情还要和李烜衡商量,所以就晚一步留在酒楼里瞪着李烜衡到来。
他并没有等多久,李烜衡就已经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一进门,李烜衡就十分惊喜的看向楚时溪。
“楚兄,你知道李烜明那件事情了吗?他被带到了大理寺那里之后,他的那档子事情就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了。”
楚时溪对此早已有预料。他递给李烜衡一杯茶,神情淡定自若。
“太子殿下,不必心急。这只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我们不能够只看见眼前的利益得失,而是要将眼光放到更长远的地方去衡量利弊。”
“李烜明这个人心思敏捷,但也正是因为他的心思实在是太重了,所以他肯定会怀疑春相比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