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素道,“当面说,我就把他们骂回去;背后说,我又不少块肉。”
容疏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方素素过得,可比她豁达多了,活得畅快。
大概就是打不过就跑,打得过就狠狠打那种。
方素素又把话题转回到卫宴身上:“……说是不见,却时时刻刻偷偷盯着你,就怕你吃亏,还偷偷做好事,真是个痴情种子。”
“你快别提了。”容疏道,“我倒希望不是他。这人情,我还不起。”
“你有什么还不起的?你医术那么好,肯定有求到你的时候。”
“希望如此吧。”容疏道。
她自然乐于帮忙。
就怕卫宴自己不肯提。
容疏记着卫宴的情。
她也想还人情。
不过转念再想,这人情,要不还是欠着吧。
卫宴可千万别再受伤了。
自认识他以来,他真没少受伤。
除了被人算计,他自己还会给自己来一刀,多吓人。
这才是拿着命在上班啊!
“姑娘,公主府的人来接您了。”月儿进来道。
容疏:“嗯,知道了。”
这位不是被狗咬了吗?
这是让容疏去给她换药。
随着容疏去公主府的次数增加,承平公主的头发像初春的草地,有了复苏的迹象。
承平公主对她的态度,也好了一丢丢。
某一次,承平公主还“大发善心”,把她库房里不知道挤压了多久的布匹,送给容疏二十匹,让马车大张旗鼓地送到容疏那里。
可是那些布料,有的褪色了,有的变成破布一样脆弱……总之,能用得很少。
容疏也越发看明白了,承平公主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生在皇家,从小什么都不缺,怎么会这么抠门?着实让人困惑。
方素素一边收拾那些布料一边嫌弃:“看看谁家生孩子,送给人做尿布我看合适。”
容疏道:“你把能用的挑出来送人,没法用的就咱们自己当抹布。”
“当抹布都不吸水。”方素素抖着一块烟笼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