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辜的,现在又回去继续做他的县令了。”
容疏点点头。
那她就明白了。
卫宴对左慈家,确实有大恩。
“你不要有压力,”卫宴又安慰容疏,“她在宫中,也是翘楚;你也不进宫,不必学她那般在规矩上尽善尽美,没有什么意义。”
对容疏来说,甚至是浪费时间。
规矩这种东西,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容疏更多的时间,应该放在她自己专心的事业上。
搞事业的容疏,才是闪闪发光,无与伦比的她。
容疏被安慰到了,“那就行,我就是怕扯你后腿。”
卫宴笑了,“你从前怎么样,以后就怎么样。对了,给程老夫人的贺礼,我帮你准备了。”
“啊?我正在愁送什么呢。你准备了什么?”
卫宴准备了一幅百寿图,虽然不是多名贵,但是寓意极好。
容疏喜滋滋地道:“那我就收下了!我实在是不擅长给人送礼物,总不能给人送药,多晦气。跟你我就不客气了,以后你需要什么药,只管来找我。”
卫宴:“……我不需要药。”
他年纪轻轻,身体好得很。
容疏:“那就下次你给自己扎刀的时候用。”
卫宴:“……”
容疏把画好好收起来,然后问:“你还去程家吗?你如果也要去的话,是不是得准备礼物?”
“我应该不去。”卫宴道,“我没有收到程家的请柬,而且我去的话,恐怕大家都不自在了。”
“哎,你也不是真的坏人,为什么每次都得被人骂成那样?”
卫宴自己父亲是被冤枉的,所以他不会做出构陷之事来。
他三观很正的。
只是作为皇上的刀,皇上指哪里打哪里罢了。
“对我来说,”卫宴笑道,“让人心怀敬畏和恐惧,才是谋生之道。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我已经在想如何全身而退了。只要把父亲当年的事情查清楚,我就抽身出来。”
容疏嘴上说着“一定会的”,心里想起这些,却觉得不容易。
既然是刀,是工具,大抵摆脱不了被抛弃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