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毕竟混迹于朝廷之中,略一想就明白过来。
“她明知道你要嫁给我,还敢说这样的大话,只能说,不是容国公府能做到的。”
容疏听得懵懵懂懂:“不是容国公府,难道还是燕王?”
那就有点可笑了吧。
她还是从卫宴口中知道,容萱对燕王妃的位置有意。
容萱不会愚蠢到,以为她想成为燕王妃,就真能如愿以偿吧。
卫宴也跟她说过,燕王恐怕连容萱是谁都不知道。
所以容萱就是剃头推子一头热罢了。
“自然不是燕王,”卫宴面色平静,语气和缓,却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是规矩,是律法。”
“什么规矩律法?”
“你开了铺子。”卫宴道。
非但如此,还直接在铺子里卖东西,等于明晃晃地在自己脑门上贴了“商贾”两个字。
而商贾,是不允许参加科举的。
容疏:“……不是吧,现在还有人讲究这个?我铺子隔壁的隔壁,林老板的孙子,不是上一届中的举吗?”
这玩意儿,怎么还双标?
“有一种东西,叫挂名。”卫宴道,“而且寻常你这种小铺子,就是补贴家用,远远算不上贱买贵卖的商贾。”
然而如果有心人非要按头认罪,也是麻烦。
容疏表示,自己确实疏忽了,从来没考虑过这件事情。
她之前甚至还想着,要把铺子过户给容琅呢。
幸亏她还没那么做。
“那实在不行,我和容琅断绝关系?”容疏试探着道。
卫宴:“……那倒也不必。别人已经教给我们怎么做了。”
“你说,也挂名?”
“我找个人,把你铺子的名字改成方素素就可以了。”
现在的问题是,容疏是否信得过方素素。
以及如果信不过,是不是还有可以替代的人选。
他把这些都一一分析给容疏听。
容疏略思索片刻后就果断道:“那就放在素素名下。”
卫宴愣住。
他没有想过她会这么果断。
他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