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素向来心细如发,怎么会察觉不到容疏的异常?
她见状就要追出去,“容疏,等等我。”
她敢肯定,容疏和武顺侯之间,一定有事情。
“容姐姐,素素姐——”思思见两人要走,顿时着急,哭出声来,“你们都别走。要走,要走的话……咱们,咱们带着我爹一起走行吗?”
容疏抹了一把眼泪,故作镇定,努力挤出个难看的笑意:“姐姐过几天就来看你。”
她不能留在这里。
她会更失态的。
思思却哭得伤心。
方素素看看容疏,又看看思思,左右为难。
半晌后,她狠狠心道:“思思,我们先走了。”
早晚都得哭一场,那今日哭过,以后就好了。
卫宴一直跟着容疏,虽然心中有诸多猜测,心乱如麻,但是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只静静地站在她身边。
武顺侯感觉到女儿哭得一抖一抖,看看容疏,又看看方素素。
卫宴的姿态,他看得分明,是宣告主权,是占有,是保护。
但是他真的不明白,容疏为什么见了自己会如此。
他自恃记忆力不错——他们在军中混迹的人,辨人记人的能力,是基本。
武顺侯百思不得其解,怀中女儿又哭得让人心碎,只能对方素素道:“方姑娘能否稍等片刻?思思这般……”
方素素直言不讳道:“侯爷,我的身份,不适合留在这里。”
武顺侯对上她黑亮坦荡的眼神,很快回道:“我不在意那些。侯府从来都是活在别人的口水下,不差这一桩。我刚刚回来,诸多事情要处理,所以如果方姑娘方便的话……”
“我方便。”方素素干脆地道。
她怕讨人嫌。
但是人家已经直说不介意,再拒绝就是矫情了。
不说感情,有便宜谁不占?
说句现实算计的话,只要她一条腿迈进过侯府,说出去,谁不高看她一眼?
她走到武顺侯面前,伸手接过思思,道:“我回去收拾几件衣裳就来。我在侯府住日,等思思适应了就走。”
武顺侯客气道:“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