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两个女孩子呢。”在医生的准许下，祁卓看了一眼被取出来、早已没有生命体征的胎儿，血肉模糊的场景令他心如刀绞，又想到他们小两口曾经的期盼，痛苦地闭上双眼，却只能任由眼泪落下。
又琴将白色被单轻轻盖上，始终低垂着眸不敢再看向妹妹们：“谢谢医生和护士小姐把这两个孩子带过来，让我和祁卓叔能看她们一眼。”可惜这是初见，也是最后一面了。
“这本来就是孕妇和家属的权利，”医生说着，让护士将孩子推出去，然后继续对他们说，“这胎儿本来就是生不下来，孕妇的身体状况真的很糟糕，完全不适合生养孩子，能撑到第六个月已经是很稀奇的事情，足月生产根本就不可能。”
又琴又问：“那为什么产检时候查不出来？每次检查的结果都是母女情况稳定。”
“养胎养的很用心，孕妇状态也还不错，所以表面看起来一切稳定，但产检的流程按照标准都是一系列常规检测，太隐蔽的问题容易被忽略，也是常有的事情。”
“这样吗”又琴还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原来从一开始所有事情都注定了，无论自己再怎么用心照顾、避开所有的危险，还是没办法阻止这既定的悲剧。
祁卓向医生问道：“那忍冬的身体还能恢复从前那样么？”
“孕妇这糟糕的身体素质是从娘胎里带出的，本来就虚弱得很，如果用心养着，日常生活的自理是完全没有问题，只是有一点，”医生似是为难地顿了顿，“她应该很难再怀上孩子了，就算怀上也会像这次一样，撑不到足月生产。”
“秋棠姐说过她本来就不适合生养孩子。”又琴说。
“是这个道理，而这次流产又进一步伤到孕妇的身体，怀孕会变得更困难——”
祁卓心不在焉地打断医生的话：“她能好好活着就好，能不能再怀上根本不重要。”无比焦躁的他似乎对于医生在怀孕问题上的喋喋不休有些不耐烦。
他们回到病房守着，术后的忍冬姐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又琴和祁卓盼着她能尽快恢复意识醒过来，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醒过来发现自己孩子没了的忍冬。平躺在床上的她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水浸湿又变干，乱糟糟地披散下来，肚子恢复原先的平坦，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