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局那边做完笔录回来的雅山顾不得浑身的疲惫汗臭,蓬头垢脸守在手术室门口,一夜漫长的守候令她心焦不已。她看着进出匆忙的医护人员,脑中时不时闪现出那一滩可怕的血迹和姐姐苍白的面容,不安的情绪随着漫漫长夜的时间积压起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差不多凌晨一点半左右,池老师也出现在了手术室门前,跟在她身后竟然还有嘉音和三哥两人。
“珊妹,你还好么?”池老师俯下身,满脸愧疚看向面前失魂落魄的雅山。
雅山依然耷拉着脑袋,并没有抬起头看向他们,只是默然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对不起,要不是为了帮我,你姐姐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池老师道歉说。
“这回是我没有保护好姐姐,我答应过要照顾好他的”雅山眼睛红红的,布满血丝,看上去甚至有点恐怖,但她已经是哭不出一滴眼泪,这种无处宣泄的感觉更令她难受,心脏隐约的痛楚促使她无数次回忆起那个可怕场景,不断刺激她的神经。
池老师站直身体,转头看向仍亮灯的手术室,喃喃祈祷着:“一定要撑过去啊,真的不能再有人因为我那些破事受伤害了。”
嘉音上前安慰道:“池老师不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况且你的小穗也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害”
“小穗还这么小,今晚这件事恐怕已经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池老师说到小穗,眼底的不忍之色又多了几分,“桃子现在还在病房陪着她,警察那边我一小时后还得再去一趟,总之今晚发生了太多变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池老师接到桃子的电话,说是小穗突然在病房里大哭大闹起来,怎么也哄不好,怕还是因为今晚的事情被吓得不轻,她只能赶紧回到儿童病房那边陪伴女儿。从公寓那边赶过来看情况的嘉音和老三自告奋勇留在雅山这边,等待手术的最终结果。
嘉音两人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分别坐在雅山的身旁,默默陪伴着她。深夜时分的医院走廊安静得很,时不时有从外面被送进来的急救病人,跟随而来的病人亲属又哭又喊,凄厉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在凌晨总显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嘉音回头看了身旁女孩一眼,见她并没有被外界的吵闹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