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池荷再也无法完全压抑自己的情绪,眼眶中蓄满泪水,说话时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到了这个地步?”池荷很想去见他,但她知道自己早已没有任何理由和勇气站在他的面前。
卫之洲说:“病情恶化,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不过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希望他能死得早点,最好是我亲自杀了他。”说话间他的脸色一沉,眸光瞬间转化为阴冷。
“你真是一个疯子。”这是池荷对于他这些年所作所为的唯一评价。
见她并没有被自己恶毒的话语刺激到情绪失控,卫之洲转而继续用一种无所谓的调侃语气向她讲述昨日探望老友的事情:“昨天跟另外几个朋友探望方颢,临别时候他单独留下了我,让我向你转达一句迟来的道歉。”
“”
“当年你们分手,是因为你无意中发现方颢早已经有自己的家室,连孩子都上小学了,而他却整整欺骗了你三年半,所以你才会突然跟自己已经同居多时、甚至开始谈婚论嫁的男友分手。”卫之洲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但你是真误会他了,他的妻子、哦不,是前妻,其实是他在家乡读书时一位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但中学时候方颢跟随父母去了大城市读书,跟她少有来往,后来回乡才发现好朋友走上歧途,跟一个混子交往,搞大肚子后便被无情抛弃,当时乡下的那种风气你也知道,方颢为了幼时的友情选择背起这口黑锅,也跟那位朋友搞了一场假结婚。”
“假结婚?”说起这个词,又冷眼瞧着面前这个“好心”转告自己真相的男人,池荷只觉得荒唐可笑。
卫之洲注意到她复杂的神情,却继续神态自若继续说下去:“方颢跟他前妻完全只是三十几年童年玩伴的友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偶尔回乡下会装一下,素日里他们都是单身状态各玩各的。至于当时被你发现之后他为什么不立刻向你解释真相,是因为前妻的孩子有一些户籍迁移手续需要办理,他们一时离不了婚,而方颢向她前妻保证过,离婚之前绝对不向任何人透露他们婚姻的真实情况。等方颢顺利离婚之后,你已经和我在一起,还生下了我们的小穗。”说着他用手背轻轻抚摸她因病而消瘦苍白的脸颊。
池荷已经痛苦地咬住下唇,右手紧握成拳,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