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在忍冬姐面前开这种玩笑么?你敢对小又琴说出这些吓唬人的话吗?”又琴放碗的动作也比刚刚重了些,“她们听了会多心的,会以为你真的要出什么意外,所以才会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哎呀,我当然不会在他们面前说这种没轻没重的话啦!”很奇怪,面对又琴有点越界的义正言辞,他竟然打心底有一种愧疚的情绪,一心想为自己辩解止住她的怒火,可说到底那只是自己刚合住不到半年的室友,言语上他一时还是舍不得拉下脸道歉。
又琴自知自己是一时气急才说出这些话,也不敢再看向祁卓叔那边。
“这种话虽然没说过,但我记得,去年我女儿还只有三岁多,我们俩在家里陪她玩,忍冬丢了一个玩具给我,我就假装自己被玩具砸晕了,倒在地上不起来,结果又琴这孩子扯着我衣服想拉我起来,发现根本拖不动,以为我真的受伤,居然一屁股坐地板上掉眼泪了。小又琴平时很淡定也很胆大的,打疫苗都能面不改色,可那一次她哭得很伤心”祁卓回忆起这段往事,不知是该觉得好笑还是感动,“我跟忍冬哄了好久,跟她好说歹说,她才相信我真的没事。”
“”又琴默默听着,将剩下的碗小心放进消毒柜中。他们之间确实有一种奇妙的缘分吧?她跟祁卓一样,方才回忆起来的都是同一段记忆,虽然关于三岁时的回忆,到底还是模糊,她只记得那时候爸爸跟自己开了一个关于他的玩笑,也不记得是说他受伤晕过去了还是说什么要离开以后都不回来,被三岁的又琴当真,幼小的她为此哭了差不多一个上午。
“你刚刚似乎有点激动过头喽!”祁卓看着锅里逐渐升温沸腾的热油,后退两步,拿起身旁的锅盖挡在自己面前当盾牌,随后一鼓作气,将篮子里的青菜全部倒进去。
又琴看见他倒菜进锅时,被油的滋啦声吓得花容失色,“盾牌”都险些脱手掉地上,不禁嘴角上扬现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这样一个小小的表情变化可巧就被他留心到,他一如往常像个小学生一样,有些滑稽地紧皱起眉头,表达着自己的不服气:“你笑什么?我怕被油烫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下厨这件事我还是新手,经验不足,有什么好笑的?不许笑噢!”这一连串气急败坏一般的话语足以证明他真是非常好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