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大家正聊着天，瘫倒在沙发角落休息的嘉音听到自己手机叮咚响起一声信息提示音，她在抱枕后摸了许久才摸到自己手机，草草扫一眼屏幕上的新信息，想了一会儿，回房间换了套得体的正装就要出门。
“你去哪儿呀？”雅山见她大晚上不打一声招呼就要出去，忙着急追上去问。
“有点事要处理。”她一边说着，一边穿好鞋便径直走出门。
“嗯，早点回来，拜拜！”雅山轻轻挥了挥手，站在门口目送她进电梯。
又琴不知何时悄无声息走到她的身后，学着雅山乖巧的语气轻声说：“早点回来，拜拜！”
雅山被她意味不明的眼神搞得有些慌：“姐，你干什么？”
又琴说：“你现在跟嘉音姐相处得蛮不错的嘛。”
“她确实挺好的，性格和善，做起事来又认真细心，而且这些天帮池老师搜集离婚材料，感觉嘉音姐跟我还蛮有默契的，”从前的回忆和近段时间的相处交织在一起，雅山总觉得这一切都变得好奇妙，连同裴嘉音这个人在她眼里都变得无比鲜活，“我以前总觉得我妈是一个对亲情很冷漠的工作机器人，可这些天一起生活下来，我的内心居然很想彻底推翻这一个观点。因为她现在的友好，导致我回想起从前跟她并没有什么交流的短暂相处，总能后知后觉察觉到她那时对我的关心，我甚至越想越怪我自己，为什么当时完全感受不到。我被我自己的固执和怨恨蒙蔽了双眼。”
又琴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嘉音姐知道她的女儿长大成人后，像她一样有正义感，为人正直大方，一定会很高兴的。再说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你陪在嘉音姐和裴三哥身边的时间还能有很多很多。”
“你不是觉得我很多管闲事吗？上次明明反对我帮池老师来着。”
“我反对你帮池老师，自己却拼死拼活要改变妹妹们流产的历史，我倒也没有那么双重标准。”又琴望向客厅那边的忍冬：她见大家都走开了，又重新拿起手机继续看她没看完的电影。看着她对未来充满希冀的笑颜，又琴陷于深深的担忧之中。
雅山问：“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嗯，就像你所说，性格和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