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扬优良传统，长辈优先，妈妈先说吧。”雅山望着同样惊愕的母亲，眯眯眼微笑着说。
嘉音不假思索回答道：“你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讨厌你？”
“可是妈妈这些年永远都在工作，就算回到家也要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对我永远这么冷淡，也不乐意跟我多说几句话，有时候甚至连爸爸都顾不上。”雅山敛起笑容，诉说自己这些年埋藏在心底的委屈，竟还是忍不住抽泣起来，“您从来没有接过我上下学，我参加过的舞台演出一次也没来过，高考结束和大学报到您都没有回来陪我，就连、就连我第一次来月经也是珠珠阿姨专程过来帮助我。”
嘉音的目光变得暗淡：“我害怕我的出现会影响你的心情。”
“啊？”雅山大为不解。
“我总觉得你不喜欢我，”嘉音低下头，“你刚出生那会儿，我一抱你就哭，换衣服换尿布总在挣扎，我那会儿真的特别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雅山更加疑惑了，再怎么说小婴儿哭闹应该很正常，妈妈总不至于为这种事躲了她这么多年吧？
嘉音还想再加解释，可深埋的情绪与回忆涌上心头，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句沉重不已的“对不起”。
老裴叹气，安抚式拍了拍老婆的后背，替她继续解释道：“你妈妈她从小就不擅长料理家务还有照顾孩子，生下你之后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照顾好你，你又总是哭闹不止，心力交瘁之下你妈妈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不佳，我就让她先去珠珠姐家里待上一段时间，我来照顾；等你妈妈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她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克服心理阴影跟你相处，也就直接回去工作了。”
“所以为了照顾妈妈的心情，后面爸爸就辞去学校的工作，专程留在家里照顾我到上幼儿园的年纪。”雅山接着父亲的话说道。
“我还是想补充一句，我是自愿留在家里照顾你的，不只是为了能让你妈妈开心，为了她能继续专心自己热爱的事业，同样也是因为你。在家里陪伴你慢慢成长是我人生里最宝贵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之一，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老裴将身边因为陷入回忆而无比动容的嘉音抱住，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雅山沉吟片刻，亦是思绪万千，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