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笔,看着下一题发怔,“假的永远真不了,没有证据,就是空口污蔑。”
“可是……”
她说:“没什么可是。”
她晚上没睡,阳光照得教室很暖,照得她有点昏沉。不清楚是不是因为困顿的缘故,放学,她朦胧间听两个女生说起下午高二年级几个违纪处分的学生,暖黄的光束撒在她脸上,她醒了,却没睁眼,直至一个人名让她心底一沉,顷刻跌入海底。
其中一个女生瞟了眼她起身时不小心碰掉的碳素笔,用胳膊怼怼同伴,满腹疑窦:“她上哪啊这么着急?”
同伴摇摇头,更不明白:“我哪知道。”
“她这个人…”
“她怎么了?”
女生努了努嘴:“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感觉她和我们所有人都不像,反正挺另类独行的。”
她的眼神凝在教导处门口,看着刚走出来的他。气氛沉闷了数秒,听他开了口:“你是来找我的吗?”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你没事就好,我回班了,还有东西没收拾。”
他毫无征兆攥住了她的手腕,垂着眼,语气温和:“姐姐,我的手划破了。”
在他手背赫然有道明显的伤痕。
她沉默:“怎么不去校医室消毒?”
他答道:“没来得及。”
含烟的目光在他的那处伤口稍稍停留一会,似乎洞悉了他的意图,轻轻拽着他的衣服往楼下走。
背影随着光线不断变换,最后是现在她穿校服的样子,普通而平常。他灼灼看着她,保持静默地跟了一路。
走廊不是久留的地方,含烟领他先去了校医室消毒:“疼说一声。”
她用消毒棉签碰了碰伤口周围的位置。
他说:“不疼。”
她包扎完,放下手中的东西,问他:“今天的事,有原因吗?”
“有。”他平静出其。
“我能知道吗?”她继续问。
“姐姐。”他没有回答,反而轻声唤她。
含烟抬了头,入目是他黝黑无尘的眼眸,像是一切未变,又仿佛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酝酿发酵。
他一字一句,声声不是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