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凑了凑，两个人之间距离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但寻以的眼神却落到问几知脸上，他道：“刚才弄的？”
“废话。”
这疤说大不大，也不算小，但面前这人丝毫不在意，更没有想过处理伤口，寻以第一次觉得，问几知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他这张脸。
寻以：“去小卖部买个创口贴？”
“行啊。”
问几知一屁股坐起来，就往教官的地方走，给教官交代清楚后，张教官其实还有点犹豫，毕竟问几知是有前车之鉴的。
但后边赶来的寻以给问几知作证后，张教官才打消迟疑，放两个人离开。
去小卖部这段路上，问几知抬眼望去，也就几周的时间，两边的枫叶树都已经红了，很漂亮。
寻以搂着问几知肩膀道：“漂亮吗？”
“漂亮。”
寻以故作遗憾般道：“可惜冬天就不漂亮了，我听高一高二的学长说，冬天山上的树全秃了，再加上学校在半山腰，早上还有未散开的雾气，看着特别像进了……”
说到最后，寻以竟然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副场景，最后半天憋了句“像进了闹鬼的林子里。”
问几知：“……”
“而且叶子落下的那几天整条路上全都是，看着很漂亮，打扫起来就不漂亮了，而且那几天不止早上要打扫感觉，而是只要掉叶子了就要来打扫。”
问几知：“……”
寻以这个时候问道：“还漂亮吗？”
问几知假笑地对着寻以，一字一句道：“漂、亮。”
小卖部就是一间用红砖盖的房子，很破，不是问几知夸张，这房子四面漏风，窗子都是烂的，地上是一层厚厚的灰，几乎是你一脚踩下去，还能留个鞋底子印，上面还能看到蜘蛛网。
之前问几知没来过这边，他第一次来，以前对这里也只是听说，为此，他发出了自己疑惑，“这里确定是小卖部？”
事实证明，是。
要不是问几知看到摆在地上的水和零食，他打死也不可能相信这里是小卖部。
寻以要了两个创口贴，再买了几瓶水，虽然这里破，但里面人还挺多的一堆人挤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