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以想的太简单,才爬了两米不到的距离,手就擦破皮了。
四楼啊,但也幸亏房子是老式的红砖房,才让寻以方便爬上去。
爬到问几知家阳台之后。寻以早已冷汗直流,根本不敢往下看,这距离,摔下去肯定要完。
但水管和阳台之间足足有一米的距离啊,这该怎么过去,他现在双手双脚全部紧紧抱住水管,根本腾不出腿踩阳台。
他只好在往上爬一段距离,在心里默数1,2,3,纵身一跃双手撑着阳台。
寻以喘了口气,揉了揉磕青的膝盖,一抬眼就看见浑身是血的问几知。
他愣了一瞬,随后第一反应竟然是,可怜?
他缩在角落里,冷地发抖,寻以几乎是下意识动手把自己衣服脱掉,套到问几知身上,轻声道:“问几知?”
问几知感受到自己脸被冰凉的手捧起来,他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有这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否是做梦了。
他看到了寻以。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他急切地摸向捧在自己脸上的手。
是真实地触觉,问几知努力地把眼再睁大些,透过路灯微弱的灯光,是寻以逆光而来的脸,问几知开口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哑了。这句话几乎耗尽他所有的力气,连嗓子都牵扯到痛。
寻以把随身带的药拿出来,一边给他擦脸上的伤,一边道:“我顺着水管爬上来的。”
“但哥哥,这里是四楼。”
“我知道,但我这不好好的吗?活蹦乱跳的。”
说完,他还特别自信地笑笑。
擦完脸上的伤,寻以想要把他扶起来,但问几知腿总是使不上什么力气,嘴上一直喊“痛”寻以索性就直接让问几知坐在地上,挽起裤子,帮他检查伤口。
但眼前的画面确是惊呆他了,皮肤大大小小的伤眼,各种各样的划痕,他早该想到。天天被这么打下去,怎么可能只有问几知中午所说。
只有脸上有伤?
问几知看寻以没动,以为是腿吓到他了,想要收起腿,却被寻以抓住脚,“除了腿,哪里还有伤?”
“背上,手上。”
“中午为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