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确实凶猛,从头到尾,除了耗她体力,还真的毫发无伤。
尤其最后一招,别人看着可能是要攻她面门了,可作为作战者,她很清楚,那红绫接下来的方向,到底是脸,还是绕到后背,将她卷起制住!
想着,她朝刘天霸轻轻点了点头
刘天霸当下便知晓柳丝兰说的是实话了。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还想继续留在刘府吗?”
想了想,刘天霸问。
柳丝兰跪在刘天霸脚下,闻言疯狂点头,那本就含了满眼的泪更是跟落珠儿一般滚滚往下砸:“相公,兰儿入府多年,除了被这桩过往所累做下错事,对府里上上下下都是鞠躬尽瘁,只要让兰儿继续留下,相公您想怎么罚兰儿都行。”
这个时候,她根本不敢提刘宣,因为她和刘天霸都很清楚,宣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
大概是她的哭声实在悲戚,老夫人终于起身发话。
“好歹,她还是宣儿的娘亲,今日她所为确实可恶,但也情有可原,就罚她从今往后不得动武,再去祠堂抄经百遍,禁足三月吧。”
不得不说,这惩罚很轻了。
刘天霸看着柳丝兰,始终觉得这样太便宜她了。
柳丝兰一听,如蒙大赦,二话不说,跪着转身便朝老夫人磕头:“谢谢老祖宗,谢谢老祖宗……”
得,已成定局,刘天霸也只能认了自家奶奶的决定。
“行了,闹了一下午了,老婆子累了,香芹,扶我回去休息吧。”
拐杖拄地,老夫人慢慢起身,腰间隐隐有些发酸,真的好久不曾这般动武了。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是宦红绫!
想到从前雪衣那是对黄灵儿超出的关照,心下不由得叹了口气:为什么偏偏是宦红绫呢?真是可惜了。
一场闹剧总算散了,刘天霸解决完属于家事的这波已觉得脑仁疼,一想到后面还有,更是头大。
原只是午后回来歇个趟儿就回赌坊的,这会儿也半点没有再动的心思,径自回了自个儿院子歇息。
顺便,等人。
先不说宦红绫了,今日誉雪楼出现在岚城、出现在刘府,绝不会是巧合,所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解决了宦红绫之后肯定还会回来。
而他要做的,便只有等。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雪衣竟然就是誉雪楼啊。
要说,他和宦红绫还真是奇怪。
按照江湖传闻,两人该是见面就你死我活的状况,没想到竟是各自搞了个化名换了个身份,然后一路随行。
说实话,现在想想,还真是够惊悚的。
不知等了多久,久到他被那狗腿子刘二全捶得昏昏欲睡之际。
“老爷、您还在休息吗?”
圆拱门外,刘一德未得吩咐进园子,只能在外候着。
“何事?”
挥了挥衣袖,让刘二全先退到了一边。
“府外有人求见。”刘一德说。
“嗯?”
刘天霸皱眉,随即没什么耐性地打发:“走走走,今天爷有事儿,不见外客。”
“可是……”刘一德顿了顿,“听门房说,是四奶奶今日请进来的那位姑娘,还有一位看起来气势逼人的公子。”
咦?这说的,难道是宦红绫与誉雪楼?
刘天霸二话不说自躺椅上下来,拉了拉衣襟,边往外走,边问:“人在何处?”
“就在大门口候着呢。”刘一德说。
刘天霸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暗骂,这两人到底在玩什么?
一个明明拜访过的,非要对自家老祖宗动手搞得乌烟瘴气的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另一个明明能跳墙进来的,偏偏走什么大门。
当然,最惊悚地,竟是两人居然一起出现。
果然魔教教主与江湖妖女的玩法新奇,恕他这种商界人士实在无法理解。
心里怨怼再多,脚下依然如生风,踏踏踏地就走到了大门前。
门房此时心头突突直跳。
这一男一女实在是太过亮眼,一身气度啊,实在逼人。
可他就想不明白了,尤其这位姑娘,不是中午进去过的吗?他不记得对方有出来过,怎么这会儿又来拜访一次,还带了一位公子,甚至……
手里还带了不少礼物。
这,是给之前的失礼补上?
“你们在搞什么啊?”
刘天霸还没见到人呢,声音就已经从门的那一头传了过来。
迈过高高的门槛,他一抬头,便看到鹤立鸡群的两人正朝自己微微笑着,忽觉后背一阵发凉,莫名叫人瘆得慌。
明明、该是格外养眼才对啊?
“刘老爷,之前失礼了,特意准备了这些过来赔罪。”
宦红绫双手一抬,那包装得整齐的至少八提礼品看得刘天霸顿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