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蹭了又蹭,他颤抖着双手拉过阮幼宜的手腕,想要把手指按在她的脉搏上,不过很快又收了回来。
几次伸手,都没能真正的按住。
“小郑,怎么样了?”
“我…我不敢。”
“别磨蹭了,你小子赶紧的,不就是把个脉吗?”
在门外周爷爷的不断催促下,他终于把手指按了上去。
往来流利,如盘走珠。
“砰砰砰…”他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声音大的要震破耳膜。
紧盯着床上熟睡的人,他突然红了眼眶,颤抖着手又按了上去,还是一样。
他把阮幼宜的手握在掌心,小声的叫她:“陶陶…”
“哥哥,别吵,陶陶好困…”
“陶陶,谢谢…”
“嗯~我要睡觉,你出去…”
他站起身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脸,终于笑了出来。
“是吗是吗?”
“嗯,是滑脉。”
“好呀,这可是一件大喜事。”
“周爷爷周奶奶,下午我要带陶陶去镇上看看,麻烦你们帮忙照看下绵绵可以吗?”
“没问题,你放心去。”
“谢谢。”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幼宜终于醒了过来。郑枭给她递了毛巾擦脸,让她清醒清醒。
“陶陶,我们下午去镇里一趟吧。”
“不是前两天才去过吗?”
“顾知青让我帮他办点事,你跟我一块儿去呗。”
“那绵绵怎么办呀?”
“周奶奶会帮忙看着的,没事儿。”
“那好吧。”
郑枭跟村里的人家借了牛车,还往车上铺了一床被子,让阮幼宜能坐得舒服些。
“你怎么还借了牛车呀,我们走路就可以了。”
“走路太累了,而且天气这么热,我舍不得你受苦。”
“还是哥哥最疼我了。”
郑枭把车赶得很慢,晃晃悠悠的,一点儿都不颠簸,阮幼宜迷迷糊糊得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