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田芳和姜禾都已经睡下了,两人轻手轻脚地进屋关上了门,冯玉打着手势示意自己也上去睡了,阮幼宜用气声道:“好梦呀”。她把手镯和婚书重新放进盒子收好,本来打算如果郑枭不相信,就拿出来证明自己的,没成想根本没用上。
一夜好眠,阮幼宜第二天又是早早醒来,她有点迫不及待想见郑枭了,明明昨晚才见过的。她猛地一下坐起身,然后僵住了,扶着腰倒吸一口凉气:“呜呜呜,我的腰断了…”
上铺的冯玉往栏杆外探出半边身子,幸灾乐祸地笑了,不到一分钟自己也乐极生悲了,愤怒地道:“都怪昨天用力过度,现在全身酸疼。”
姜禾笑着鼓励道:“你们现在只是还没有习惯干活,等过几天适应了就好了。”
冯玉生无可恋地说:“我一点儿都不想适应,我只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阮幼宜慢吞吞地套上平日干活穿的衣服,挪到床边穿鞋:“那你还是别起来了,梦里什么都有。”
“唉…”冯玉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跟着起身了。
阮幼宜拿着毛巾牙刷去后院洗脸,此时才是六点,刚打上来的井水凉凉的,泼在脸上让人瞬间清醒。今天轮到姜禾做饭,桌上依旧是杂粮窝窝头,配上野菜汤,泡萝卜。阮幼宜趁热吃了一个半,喝了大半碗咸菜汤,剩下的半个她给了冯玉。临出门时,她又回了宿舍,依旧用围巾遮住了脸,然后拿了几颗大白兔奶糖装进了另一个口袋。
今天出门早,路上都还没几个上工的人,阮幼宜远远地就看见了郑枭,他个子高,身材挺拔,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正表情冷淡地听着江队长说话。身上依旧穿着破褂子,左手牵着的绵绵头一点一点地还在犯困。
阮幼宜立马丢下了冯玉,脚步轻快地跑过去招呼道:“江队长早”,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郑枭。
郑枭侧过头不看她,阮幼宜却没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江队长没发现什么异常,面色难得有些柔和地说:“阮知青来这么早呀,挺积极啊,值得表扬。来队里几天了,还适应吗?”
阮幼宜眼睛一转,电光火石间,一个绝妙的主意浮上心头。她突然垮下脸,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队里什么都好,就是我和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