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十红了双眼,他哭着道:“你们都欺负朕,都欺负朕,今日若是她不吃这糖,朕便躺在地上不走了,即便母后来了,朕也不怕。”他抹着泪,躺在地上撒起泼来,台阶之下响起一阵哄闹。
池阁老见状,呵斥一旁的宫女,“还不将陛下带下去。”他都不曾朝着台下望上一眼。
宫女太监迟疑半分,还是上前去拉季锦十,谁知他拳打脚踢,对着宫女的右手便是一口,宫女咧声惨叫,皇陵前的混乱让顾司宜大开眼界。
季锦十的嘴角渗出鲜血,松了口时,宫女捏着手腕,疼的直叫,季锦十从口中吐出一块肉,顾司宜脸色煞白,那宫女虎口肉就这样被撕咬了下来,而那顽劣的帝王满嘴鲜血,咧着嘴对着众人一笑。
太监们见此都不敢再往前,生怕下一个被咬的就是自己,池阁老顿时怒火冲天,被气的面红耳赤,“胡闹!一国之君怎得如此荒唐,还不快去请太后。”
场面变得愈发不可收拾,季锦十爬上前,那手上还带着血迹,他捻起地上的糖果,还有刚刚从嘴里吐出那块白肉。皱着眉问顾司宜,“你选一个。”
顾司宜犹豫了一下,还是颤颤巍巍伸手去拿那裹满了灰尘的糖,刚拿过来,季锦十便丢了手中的那一小块肉,那糖外面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她递到嘴边时,想起刚刚那场景,忍不住的作呕。
她强忍着,摒住了呼吸,刚准备塞入口中时,却被季般般抢了过去,只见季般般表情淡然,季锦十慌忙拉住季般般的手,说:“脏,别吃别吃,谁都能吃,你不能吃。”
顾司宜望着季般般,脑中不免想到季锦十刚说的那番话,他对季般般似是尊重,莫不然是因季般般生的好看才如此?
封鹿栩走近了些,他的腰没有刚刚挺得那般直,看样子季靖呈那拳打的不轻,他苦笑道:“即然陛下说谁都能吃,那我吃好了。”他从季般般手中拿过糖,看也未看,轻放入口中,嚼了起来,表情甚是苦楚。
季般般白了他一眼,大步朝着台下而去。
那糖终是被人吃了,顾司宜投去感激的目光,今日为她解围的却是两个最不可能的人,季锦十白了封鹿栩一眼,用袖子擦了嘴角。
“呈儿!”太后的嗓音之大,季锦十打了个哆嗦,缓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