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监六部迟早将国掏空,他们将主意打到隅尧怕是要落空了。顾司宜想到这儿又咳嗽几声。
这半年顾司宜和守门的侍卫熟了起来,寻常能听到些宫里的消息。
柳儿拍拍她的后背,“姑娘也尽早为自己想想才好。”
顾司宜未应声,喝着柳儿递来的热水,一股暖流顺着喉间滑落,她觉着好受了些。
“姑娘,药在炉上暖着,等我回来时再盛,切莫动它,免得烫着。”柳儿围上一薄纱在脖子上便出了门。
刚一开门,只听的外面一阵欢喜声,小安探头喊道,“姑娘,大帅回来了。”
她腾的站起身,激动下咳嗽了几声,直勾勾的望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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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听尘到了浔安第二日便是官宴,这官宴都食晚宴,天黑的早,宫里早早被一片暖色围围住,除了顾司宜的琼露殿挂的还是寻常的红灯,其余的宫殿皆以换上了金秀花灯。
“景大帅。”大冷天方锗瞧见景听尘,额头上竟冒出冷汗,本笑着与人攀谈,他勾着身子行了礼,“这官宴快开始了,大帅怎么来了。”
景听尘坐上上座,瞄了眼桌上的账本,将目光放到方锗身上,说道:“你说呢?这官宴都快开始了,结了银子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
方锗吞吞吐吐,拿过账本,“这,大帅,不是不结给你,眼下宫中办了官宴账目尚未核对,支不出来啊。”
“每年宫中的官宴一场下来便是两万将士一年的军饷,你账目未核对与我何干,拖了我这么久的银子,少拿话搪塞我。”景听尘语气加重了些,吓得方锗手不免一抖,连连点头苦笑。
“大帅,大帅,消消气。”方锗搁账目到一旁,赔着笑替景听尘沏上一了一杯热茶,“大帅,我跟你交个实底儿,眼下多出的银子倒是有一笔,不过这只够你手底将士的军饷,我若是支给你了,南璟王那边就没了。”
景听尘抬眼看着他,冷笑,“你刚刚怎么不说有一笔多出的银子?方大人,这军饷要我像个孙子一样来找你一次,你才舍得结是吧,你们倒是一个个吃的白白胖胖的,我们在外边儿打着仗,替朝廷卖命。活该我没本事,景听尘拜将封侯了又如何,还得看你们户部的脸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