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甚至因此而瞬间丧了命。
海盗垂眼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一刻,他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像是神明,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这个世界。
可他们连神都已经屠过。
“困住他!”
冰龙在半空里吼着。它暂时也想不出要如何解决那见鬼的诅咒,却也不甘心又一次眼睁睁看着这狡猾的海盗逃之夭夭。
九趾此刻却在看着他落向海中的属下们。
他们大多神情木然,任由他摆布。无论他们是否后悔自己曾经的选择,都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
可唯独有一个,依然是鲜活的。
那是阿朵拉。她站在一小块碎裂的甲板上,一手细剑,一手短刀,扬起脸看他,眼神热烈,短发已经长到了肩头,在风中乱舞,即使脸色苍白,也有种张扬而明烈的美。
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战斗的机会,九趾对她的“改造”并不是把她当成武器,可她依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她喜欢战斗,喜欢游走在危险的边缘,享受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就像曾经的他一样。而他无意剥夺这份热情,哪怕那热情里也燃烧着对他的恨意。
她眼中的火焰,似乎仍能让他空荡荡的胸腔里生出一丝温度。
但他的命令不能被违抗,即使他并不真那么讨厌那首歌。
他向她抬手,像是施舍,又像是邀请……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阿朵拉停止了坠落,随着脚下的甲板向他飞了过去。她站得很稳,不曾因为突然改变的方向而有半分摇晃,那是在无数风浪里练出来的,近乎本能的平衡感。
她望着他,直直抿成一条线的唇边突然绽开灿烂的笑容,像最明亮的阳光照在浪尖最高处的一朵浪花上,熠熠生辉,再不见这些天里萦绕不去的阴霾,亮得让九趾都觉得有些晃眼。
她向他展开双臂,他便不由自主地让她飞得更近,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了她,即使她的双手仍紧握着武器。
她不会伤他,也不能伤他。
——某种冰冷尖锐的东西,在那一瞬穿透了他的心脏。
在痛楚之前他感觉到的是惊讶,在痛楚之后他感觉到的是愤怒与不甘。
那些因为诅咒而一点点被抹去的情绪,在诅咒被解除的这一刻狂乱地涌了出来。他想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