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法阵叠在了一起,却又没有完全重合,因而拼出了一个难以形容的,奇怪的形状,像只趴在地上的动物,却又没有头。
接下来好多页都是那个法阵的各种分解,然后是另一个相似,却又有所不同的法阵。霍安对着图看了好一阵儿,突然起身,在奥伊兰的箱子里翻找起来。
他在箱子的一侧找到了那厚厚的一卷纸,铺开在桌上,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奥伊兰画过这样的法阵。
他之前从桌边走过时,因为那奇怪的形状而多看了一眼,那时奥伊兰正把另一张纸提起来,铺在绘着法阵的纸上。
他也找到了另一张纸。那是洛克堡的地图。即使他没去过那地方,图上黑色的三重塔也是太过明显的标记。
他的视线在两张图上转来转去。法阵的图上上干干净净,地图上却有不少奥伊兰所做的标记。那些独特的标记,别人或许看不明白,霍安却是能看懂的。
他把两张图叠在一起,唯剩的那只眼亮了起来。
奥伊兰在寻找什么东西——在只有二百年历史的洛克堡,依照那个几千年前画下的法阵,寻找着某些秘密。
而且,他已经有所发现。
少年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又在薄薄的纸张发出簌簌的轻响时赶紧松开。
洛克堡……埃德和那条冰龙都在那里。
他不信九趾会不想复仇。
少年用力吸气,压下那一瞬的狂喜,更加认真地研究那几幅图。
他并不需要完全弄明白这些东西,他只需要找到足够说服九趾的理由。
因为昨晚得把罗穆安送回神殿,没能跟巴尔克说上几句话,第二天一早,埃德还是像之前约定的一样前往洛克堡,还想方设法地拖上了伊斯。
白鸦那个女人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还是让伊斯去对付她好了。
北风又呜呜地吹了起来,天边阴云堆积,仿佛酝酿着另一场雪。埃德从对着三重塔的长廊中走过,就看见一群人在塔下的空地上挖坑。
他停下脚步,认真看了几眼,确定他们的确是在挖坑,而不是把罗穆安昨天挖出的坑填起来。
“……疯兔子的病是会传染吗?”伊斯问道。
片刻之后,巴尔克一边给他们倒着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