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衍宫内乐声不断,易颖侧躺于榻上听着乐女的弹奏,心中不甚欢愉。
“贵妃,安平王来了。”霜衣上前禀报,顺手扶起易颖为她加衣。
“安平王?哼,好好的太子不做要做一个无用的王爷。”
易颖慵懒起身往正殿而去,只见南宫鄞已站在殿中等候。
南宫鄞向她拱手一礼,“见过颖贵妃。”
“安平王怎么有兴致来本宫这了?不回去好好修缮你的安平王府等着娇妻入府,又进宫来作甚?本宫这有什么玩意儿安平王需要的说一声就是了,霜衣定会拿给你的。”易颖笑道,直接略过他走向上首。
南宫鄞对她的阴阳怪气早已习惯也就不多有见怪,正过身面向她道:“来与贵妃商议。”
“商议?安平王可说笑了,福衍宫哪能屈尊让王爷前来商议、本宫又哪有那资格跟王爷商议?王爷自己做主便是了。”
南宫鄞知晓她心中芥蒂他擅作主张取了王位一事,可这个女人他目前斗不过,若是与她失了盟约可就难应付以后的难题了,如此想着脸也就跟着软了几分。
“目的是帝位,区区太子位又有何用?即使现在是王位又如何,谁说当了王爷就不能拿到那至尊之位?贵妃放心,该要的东西我一件都不会落下。”
“难为王爷还记得心中所向,那也免得本宫时常提醒了。”易颖笑看他,“那还有何事要商议?”
“听闻贵妃已找回国公府血脉?”
易颖顿时沉了脸色,抬眸看向他,“你怎知?”
“如何知晓贵妃就免问了,我只问是否?”
“是又如何?”
“秋霜楼第一花魁?”
易颖直视着他,神色无所异样。
“王爷既然知晓又何必再问?那小丫头怎么王爷了?”
“无甚,只是听闻她与南宫峰若关系……”
“王爷放心,这关系本宫会替她断了。”
南宫鄞点了点头,又道:“本王有一请求,与她有关,望贵妃成全。”
易颖顿感不对,但也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说说看。”
“除了我,她不能嫁于他人。”
霜衣一惊,又看向易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