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人,他留长发但完全不突兀,是很舒朗的五官,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是如酒一般泛着醇香的年龄,也让人知道为什么偏偏他叫“竹叶青”。他和蔺怀生一样,是这里唯二的东方面孔。
蔺怀生抱臂,不依不饶地取笑对方其实根本没铺好色的油画:“怎么不画了。”
竹叶青无奈一笑:“我也刚刚发现,再画就坏了。大人过来,我还怎么静得下心,不如不画。”
这位东方男人拥有在短时间内就能将印象由坏扭好的本事,当然,或许其他人对他根本不会有坏印象,才显得蔺怀生像无理取闹的坏孩子。
蔺怀生哼声,走近竹叶青时,顺势瞥了两眼画布。
“什么时候对油画感兴趣了。”
按照副本给蔺怀生的信息,竹叶青最早来到蔺怀生的身边,但他并不受“宠爱”,挑剔的血族又总有新欢,蔺怀生已经很久没有找他了。
“有一阵子了,和我们那的山水画技法很不一样,就让人帮我找来了这些画具。”竹叶青察言观色的本领很强,自然知道蔺大人对任何一类画都不感兴趣,他也没想过让大人关切,便把话题的关注点还到了蔺怀生本人,他问,“大人今天怎么来了,现在才下午。”
竹叶青已经在蔺怀生身边待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对蔺怀生的任何偏好和习惯都十分熟悉。大人虽然还固执坚持着为人的习惯,总要在白天的时候在众人面前晃上一遍,刻意彰显着什么。但实际上违背血族习性所带来的滋味并不好受,更多时候,大人总会选在傍晚出现,而现在还远不到那时候。
听了竹叶青的话,蔺怀生噗嗤而笑,他反问:“你也太入迷了吧,根本没看外头的天气吗?”
竹叶青后知后觉往窗子外头看,随后哑然失笑,只见漫天阴压的大雪,压根不见一丝阳光,这种天气对于大人来说再惬意不过了。
可竹叶青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蔺怀生会来找他,尽管他很想见对方。但他忽然被蔺怀生推倒在画画的胡桃木椅子里。
是猝不及防的,脊骨硌在椅背上的钝痛才刚在身体里传开,漂亮的血族就已经跨坐在他的腿上,形成两人面对面的姿势。
蔺怀生颐指气使道:“我没吃饱。”
在这种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