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姑娘今日说想好好打扮,我们便从箱子里挑了这支,姑娘还说很衬她……”
李琯夺过金簪,踹开门进去,宫女们都怕降罪,伏在地上不敢动。
李琯拨开床边给蔺怀生上药的宫女,把血淋淋的簪子亮在蔺怀生面前。
“你是不是有病?!”
蔺怀生面色不改,或许他根本无从改。他苍白得毫无血色,他再这样下去,浑
身都快没有好肉给他糟蹋了。李琯忽然恨起了柔软造物。
可柔软来附他,李琯却做不到把他挥开。
蔺怀生的声音很低,几近不可闻,李琯骂他、恨他,都放不下他,俯身倾耳去听。
“表哥,我病了么?”
蔺怀生喃喃。
“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只是每次见到那些尖刃的东西,就再也看不见其他旁的,我控制不住……”
师岫还是被李琯喊来了,以驱邪的名义。
蔺怀生在屋里什么也听不到,只能看到窗子上两人的剪影。但到现在,蔺怀生有几分把握,相信李琯和师岫有着共同的某个目的,角色牌因此巧妙地有了阵营。
这些是游戏此前从未明说的规则。
屋外,李琯狠声质问师岫。
“你不是给了生生一串佛珠,佛祖庇佑,喜乐无忧,通通都是假的不成!”
师岫念阿弥陀佛。
“不是中邪,又有何用?他只是病了。”
李琯不相信。尽管他曾在心里迷恋过蔺怀生的病态,可他想要的不是这种,所以他心里顷刻改口。他不想蔺怀生受伤,他不愿意承认他冰肌玉骨的表妹会像生了烂疮一般有了心病。
“什么病会这样千方百计地伤害自己?”
李琯红着眼,此时他已经两日没怎么休息好了。他对蔺怀生的照顾让他抽不了身,期间还要对云贵妃瞒着就发生在她宫里的异样,身心负荷之重,他也像个病人。
但师岫依然还是那句话,这不是中邪,喊他来无用。
“你有没有看到他那副样子。啊?”李琯声音激烈起来,手指屋子,“他就和上瘾似的,连吃饭的筷子都会想方设法藏起来。钝的划不伤,就捅那些包扎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