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疲乏。闻人樾试图劝:“我不锁着你,你回去后好好休息……”
话没说完,之见王府大门霍然破开,一群禁卫军将两人包围,李琯一身金贵打扮,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最后。
他把扇子一合:“西靖王府已被查封,身为宰辅,却明目张胆无视律法。闻人先生,你这些日子未免也太过张狂了。”
闻人樾走到蔺怀生身前,面对李琯的质问,他神色平静。
“那瑜王殿下动用城中禁军,也过于小题大做。”
李琯被他呛得语塞,神气做派消了大半。他哼声说道:“……抓你就抓你,还能被你颠倒是非?”
他拿出一道帝王下批的旨意,朝闻人樾得意地晃了晃。
闻人樾盯着李琯,而后撩袍摆,俯身听旨。
“近日宰辅行事偏颇,朝堂已成攻讦之地,不利朝纲。本高山仰止,但水时有清浊,望溯源清正。即日起,闻人樾暂卸宰辅一职,闭门自思,为期一月。”
闻人樾的头没有再抬起来。
“臣领命。”
李琯向禁军示意:“送宰辅大人回去。”
禁军对闻人樾仍然客气,而闻人樾有自己的风骨,事已至此,他不愿闹得难堪。只是当他去牵蔺怀生时,李琯出声制止了。
“还请宰辅大人自行回府。”
闻人樾当即停下步子,冷冷地盯着李琯:“你什么意思。”
李琯梗着脖子,倒也接住了闻人樾身上骤然的压力。
“你自己闭门思过,为何还要表妹陪你。表妹她不跟你走,我接她去宫里做客!”
末了,李琯又弱气地补充道。
“父皇与母妃同意了的。”
闻人樾看向蔺怀生,眼神恳切他不要去。蔺怀生对他安抚一笑,松开了他的手。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李琯身前。
“我跟你走,表哥。”
李琯欢呼雀跃,哪管什么闻人樾和禁军,带着蔺怀生就往外跑。他跑得很快,是这个年纪最健康的身体,蔺怀生即便换了男装,也气喘吁吁地跟着。
直到两人上了入宫的马车,李琯才畅快地仰倒在座位上。
听到蔺怀生的喘息,李琯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