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但闻人樾却真正生气了。而当他变了脸色,就绝不会率先出口。
沉默难熬,蔺怀生望着他、盯着他、但闻人樾冷漠得好像一具石像。越长大,小郡主越打从心底里畏惧他未婚夫,他渐渐明白,不是表面温柔人,心里也那么真挚。
闻人樾就像熬鹰人,他把鹰关在笼子里,生生地熬掉他烈性与脾气。
蔺怀生用鞋尖轻踢了下闻人樾靴子。闻人樾没躲,但也没有回应。
最后,蔺怀生逼自己言不由衷:“……我想你了。”
这句话几乎是从他唇齿间挤出来,在前头已经用尽了力气,最后成声,便那样微不可闻。
可这好
像是闻人樾什么关窍,他一下子冰雪消融,甚至比刚才还更加温柔。他等到了,所以鞭子收起来,威吓也收起来,然后给予双倍甜枣。他抚摸蔺怀生长发,把那些如同蔺怀生本人调皮鬓发整齐地挽到他耳后去。当看到蔺怀生头上带着是他昨日送玉簪时,他心情出奇得好。
“生生,你真厉害。”
但蔺怀生明白,闻人樾知道他说假话,就是想看他说假话。
因为他先讽刺闻人樾没有真情,闻人樾就用手段逼他狼狈为奸。
闻人樾笑道:“走吧。昨日答应你事,可不能没做到。这一行要去京郊,马车颠簸,生生只怕得受点委屈。”
但这只是闻人樾嘴上话。
闻人府马车宽敞十足,无一处不是用最好东西,与之相比,江社雁过得实在简朴。那会,蔺怀生和江社雁是没办法,须得挤挤挨挨坐着,而闻人樾却是愿意与蔺怀生靠近。
小矮几上有茶、有点心,角落里还有事先给蔺怀生备着薄披风。闻人府下人、或者说是闻人樾本人,把万事都备细了,仿佛他们此番是去郊外游玩。
闻人樾对蔺怀生招手,言辞说是:“我想与生生挨得近些。”
眼下他们已在路上,蔺怀生若是不听闻人樾话,闻人樾恐怕真做得出令马车立刻掉头事。蔺怀生不情愿地坐过来。还是小孩子心性呢,心里想什么,全都在脸上。闻人樾不会不知道,但他好像只要蔺怀生愿意听他,就够了。
闻人樾用帕子主动捻了一块糕点递给蔺怀生,嘱咐道:“这一去一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