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琯说着,一边使劲瞟小表妹脸色,企图能读懂对方心思:“我不说了……那表妹你还跟我去大理寺吗?”
半晌后,蔺怀生说:“怎么不去。”
李琯舒了口气,当即咧嘴就笑,皇子贵气尽消,但他本身足够俊俏,这一笑,锦衣少年好不惹眼。他站起来,两手一拍,说道:“那咱们快走!哥哥带你出去逍遥,还能去临江楼点上一桌菜……”
便宜表哥太聒噪了,蔺怀生忍了忍,等看到他样子,又觉得忍不了。
“表哥。”
听到蔺怀生细声细语,李琯从一路潇洒畅想中回过神来:“嗯?表妹什么事?”
蔺怀生笑了笑:“这是我睡觉床。”
李琯低头一看,自己连靴子都没脱呢,就踩着人家香喷喷床。李琯连忙跳下来,双脚落地时又在小阁楼地面上发出重响,咚一声,都该把底下丫鬟给唤上来了。
李琯可怜兮兮地道歉:“表妹,我真不知道这木头这么响……”
蔺怀生真想自己一个人去大理寺了。
也不知道李琯这个角色属不属于当初那六张卡牌之一,而角色后面玩家到底是发挥失常还是演得超常。但无论是哪一种,蔺怀生都不是很想和不聪明人共事。
李琯还在那说:“表妹,我赔你一床被褥,也给你熏好……”
“谁稀罕你东西。”当即就被小美人呛了一声,“我自己有。”
李琯却和被下降头似,傻愣愣地附和。
“好,好吧。”
……
出闻人府途中又有多少“插曲”就不说了。蔺怀生真怀疑李琯到底是怎么偷进闻人樾家中。
李琯租来马车在大理寺偏门停下,李琯顺手打赏了车夫一把银锞子,也不理对方感恩戴德巴结,他撩起袍子利落地下了马车,随后殷勤地伸出手。
“表妹,你下来吧。”
蔺怀生撩开帘子。他估量了下高度,还算好。若是他本人,没比李琯矮上多少,下个马车有什么难。但这会他是个身娇体弱小郡主,当下也只能给便宜表哥这么个面子。
蔺怀生点了点头。他先是上半身探出来,一张未施脂粉脸,连首饰都极为简单,只有闻人樾给他挽发那支簪子,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