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小动作并没有停,随手从旁边搬了一条凳子挡在米老太面前。 弯腰挪开了砖块,露出里面黑黢黢的煤块。 米老太眼珠子一缩。 米小小扬了扬手上的煤块,笑道,“奶,不想谈条件也可以,那我就去告大伯偷拿煤矿厂的煤块!”
“奶,你说,大伯他们偷拿国家集体财产,算不算重罪” “是被判下放呢?”
“还是会吃花生米呢?”
小丫头笑眯眯的,笑的很甜。 米老太却浑身冰冷、她明明藏的很好,怎么会被发现? “你你你个死丫头!“米老太浑身哆嗦,“你别忘了你也姓米,你大伯要是有事,咱们全家都不会好过!”
“那又怎样?”
米小小才不屑。 “反正奶也不想我和我妈好过,那我公平一点,让大家都不好过,我们是一家人,得同甘共苦。”
她笑眯眯的道,“我想想,大伯罪名比较重,怕是进了监狱就回不来了,大伯母这么些年吃好喝好,养的年轻,风韵犹存,米红英十指不沾阳春水,养的白白嫩嫩的,她们要是跟着大伯一起被下放劳动,估计会被人惦记,说不定,堂姐能给你找个泥腿子孙女婿呢,二伯一家更是不得了……” “闭嘴!”
“哪三个条件,你说。”
米老太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内心惧怕极了! 万一这赔钱货劲上来,真去告,那米家就完了。 她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妇,身上都不干净,多多少少的,都偷拿了一些厂里的东。还有家里,也藏了一些不得光的东,这要是有人冲进来,翻箱倒柜的搜起来米老太不敢想。 米小小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我妈的工作,是我外婆过世传给她的,所以,这个工作不能白给米红英,她得按照市场价买。”
米老太闻言,张嘴就要骂,被米小小一个冷眼,生生憋了回去。 “第二,我们三房要分家,分家后,我们会搬出老宅,奶奶以后不许找我家麻烦。”
米老太脸色,黑沉如水,“第三个呢” “这第三个嘛奶,我爸一个月工资和出外补贴加起来有七十五块钱,我妈妈是三十五块钱,我爸妈每个月要上交八十块钱生活费给你,二十年,少说也交了一万多,这还不算上平时你从我爸妈身上抠走的钱,而我家三口人在家里吃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