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蚩尤的疑惑，酆都也给不出明确的答复。
当初女娲对他的回答确实是因为怕招来更强大的存在，但那位存在是否比女娲强大，酆都不得而知。
但由他想来，肯定不会弱于女娲。
如若不然，女娲又有何忌惮？
只不过就像蚩尤所认为的那般，从那一刻起，酆都的心境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当初他以为自己作为一界之主，执掌冥府，便已经睥睨天下。
那些仙神渡劫还得从冥府走一遭。
他作为冥府之主，比之天庭尤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上有天庭，还有那些至强者，可谁又不是天道之下一刍狗？
普天之下，六道三界，他如何称不得一句“至高无上”？
只不过与蚩尤不同的是，酆都强于冥府，弱也于冥府。
他的道，早就与冥府息息相关，他早已无法与冥府切割而去追寻另一种属于自己的道。
并非是他没有从头来过的勇气，而是在他问女娲那个问题时，女娲仿佛洞穿他的心思一般，说了一句他至今也想不透彻的话。
“三界六道，六道无常，死于生中来，生从死中去，天地万物，生死无常，轮回不止，是为常道。”
酆都觉得女娲这话的意思是，冥府执掌生死轮回，担三界六道之重责，任重道远。
只要这生死轮回仍在，他便不得解脱，仍在束缚中。
他以为女娲只是出言警醒他，不必要去想着虚无缥缈的大道，而应该着眼当下的常道。
如此，才是他的使命所在，他的大道所归。
但他不知道的是，女娲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这或许也是女娲留给他的考验。
又或是酆都在大道追求的路上，一种对道心的砥砺。
蚩尤望着气息不断下滑，对自己的话也毫无回应的酆都，沉声道：
“本座只不过想离开冥府返回魔界，你与本座也无甚大仇。
如若当真如你所说，此刻外界有那所谓的邪神，本座也不介意暂时与你联手。
但事成之后，你得答应让我随意离去。”
酆都有些许迟疑，但仍是不得不微微颔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