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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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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个女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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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贼。

    至少现在还是这样。

    贼,有很多种。

    像盗帅楚留香、大偷司空摘星那一种自然是凤毛麟角。因为他们从事这一行的目的已不再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yu望,而只是在做自己喜欢或者认为应该做的事。

    无论哪个行业,真正能登峰造极的都是这样的人。

    可惜这样的人实在太少,所以他们的故事才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传奇色彩。

    我这次要讲的,既不是侠盗,也不是神偷。

    那么是哪种贼?我不知道,恐怕连这个贼本人也不知道。

    但我保证你从未见过这样的贼。

    一个飞贼。

    “是个女飞贼!肯定是!”这话是徐大人说的,山城知县,七品正堂徐大人说的。

    虽然徐大人时常犯些糊涂,说些混淆黑白颠倒是非的话,但他这次下的断语却没有任何人敢怀疑,就像人们不会去怀疑一个当差三十年老仵作验尸的权威一样。

    徐大人没有当三十年的官,却有在脂粉堆里混迹三十年的资历。

    就算是在他面前闪过一个黑影,他都能毫不犹豫的判断出性别,更何况他有被那个飞贼扇了一记耳光的“肌肤之亲”?“绝对是女的,绝对!”徐大人的心情很不爽,因此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大了十倍,甚至还做了些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

    他摔碎了一个茶杯,打烂了两个调羹,赶跑了三房姨太太,还给了儿子四记耳光。

    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徐府昨晚丢了几张纸。

    几张随时随地能提出三万两白银的纸。

    这几张纸本来是缝在徐大人的内裤里的,所以他才会吃那一记耳光。

    徐大人杀猪般的嚎叫声惊动了半个县城,因此衙役们很快都赶了过来。

    没有人去追,因为每个人都看见那个飞贼像旗花火箭一样穿破屋顶,消失在夜色里。

    他们做不到。他们也没有追。

    每个人都对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畏惧的。

    管家走了进来。他的腰哈得分外的低,尽量想让徐大人提不起赏他耳光的雅兴。

    “他爹了个蹄角的!”徐大人呵斥道,“快去把那匹马给我牵来!”

    管家不明白前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反正应该不是对自己父亲发自肺腑的问候;但对后一句话却心如明镜。

    县衙没有马,连驴都没有。

    所以他就一路狂奔,到城西去牵那匹马了。

    一匹喝了酒就要蹬人的马。

    “大人。”师爷活蹦乱跳地走了进来,但脸色却不比死人好看多少,“府中多了样东西。”

    “哦?”徐大人皱着眉头问,“多了什么?”

    “尸体,一具无头尸体。”

    徐大人的脸色变了,变的比死人更可怕。

    “是那个女飞贼杀的。”这是他在僵直了一炷香的时间后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

    “是那个女飞贼杀的。”师爷不知是在重复,还是在赞同,应声虫般的嗡嗡道。

    “悬赏追捕。”

    “悬赏追捕。”

    于是,在那匹马还没有被牵来时,女飞贼就变成了女凶手。

    城西有间房。

    房中有张床。

    只有一张床。

    因为这张床恰好与这间房一样大。

    这间房就叫做“马公馆”

    有人在敲马公馆的门。

    “小马乖乖,把门打开,我给你吃,萝卜白菜。”

    小马没有开门,只是在叹气。

    当他特别高兴或特别不高兴时都会叹气。

    但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所以也只有叹气。

    “你又被雇去揍人了?”门外的人问。

    “揍了。”小马懒懒地答道。

    “这次揍的是什么人?”

    “一个打老婆的人。”

    “......”

    “你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这种崇高而伟大的使命会不会压死你。”

    “放心吧,二百两银子还压不死我。”

    “...看来这位挨打的夫人的火气倒真不小。”

    “无论哪位夫人被老公用正宗的铁砂掌打了一顿,火气都不会小的。”

    “你揍的是“铁掌翻天”薛天恨?”

    “我个人认为,他应该改名叫薛天打,天打五雷轰的天打。”

    不揍女人,或许会被人笑话成无能。但如果你揍了,那么你就真的是无能了。

    这是小马最痛恨的三种人之一。

    “死者身着湖绿色长袍,是京城段家老字号的上品,价值一百两;脚穿薄底快靴,是江南掬水坊的上品,价值七十两,就连内衣内裤也是本地女人街的上品,价值五十两。”县衙上下小马看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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