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点,嗯,不太够用,来来来,尝尝我从醉鬼沙漠带回来的特产,别客气。”兰福·西多尔克优雅地伸出肥壮的胳膊,递给伊格尼斯一枚紫红色的桃子一样的果实,驾轻就熟地化解了尴尬的局面。肥肿的身躯并不能影响他翩然的风度和老到的手段。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西多尔克阁下。”伊格尼斯面对着魔法力量还不如自己的亚斯兰特使,显得有些局促和紧张,似乎眼前的胖子身上围绕着莫名的力场,让高阶魔法师伊格尼斯畏惧,这种力场叫做权势。
在外交场合,拳头和个人实力往往是最没用的东西。
“你刚刚提及,贵国特使被伊斯霍尔肯的逃亡公主毫无理由地杀害了?”在“逃亡”二字上面稍微加重了一丁点儿语气,西多尔克只用一句话就把话题拉回到正事儿上来。
“是的,西多尔克阁下。”伊格尼斯眼中闪着得救般的兴奋光芒,却做出一副悲愤沉痛的模样,他添油加醋地把整个事件讲了一遍,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引导着事件的走向,险些将英勇殉职的韩联邦军事观察员说成了正义与真理的捍卫者,却巧妙地避开一切可能让人反感的主观词汇,让人觉得她说的就是不加任何个人色彩的,客观的事实。
他说得兴起,发挥超常,完全一副演说家的派头,却忘了仔细观察兰福那一双陷阱般幽深的蓝眼睛里,到底划过什么样的光彩。
……
“这个事情必须告诉父亲,得让他有所准备。”希尔一面向着临时通讯站跑去,一面飞速地思考着,埋怨着。
“这头肥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哦不,也许他真的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有多严重。”长期不锻炼的公子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停下,“风音·维兰罗琳·阿拉娅确实是被放逐的公主,可是这其中的隐情,天知道有多深多暗,伊格尼斯这根废柴居然真的以为她进入军事观察团是‘戴罪立功,以观后效’么,倒也配得上他那可怜的智商……”虽然肺还在不停地喘息,但是脑子的运转并不受到影响,“奇怪的是,这种鬼话连兰福这头猪也信了么?不行,必须得想办法通知国内,准备应对——如果是在血族进攻之前,声援韩联邦最多惹伊斯霍尔肯不高兴,但是现在不同,风音·维兰罗琳·阿拉娅殿下可是使徒,使徒啊!韩联邦这帮蠢货的行为会惹怒所有神殿的!如果这个节骨眼儿上亚斯兰在站错了队的话,就等着被包括亚美斯学院在内的一切宗教势力围攻吧!或许这么一招臭棋就能让西多尔克派下台,但是那可是要赔上整个亚斯兰的……不行,还得快点……”想着想着又奔跑了起来。
……
直到太阳落山凝眸·塞克利亚·星姬才回来。
“怎么了?脸色怎么苍白?”光辉晨星·永业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凝眸·塞克利亚·星姬,满是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我很好。”说话很温柔很流利,不像是患了重病的样子,可是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默不作声地,大地皇法师山墙般的身躯出现在门口,将夕阳余晖完全挡住。
刺客没有理他,而是扶着凝眸·塞克利亚·星姬向里面走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刺客接连问道。
“没事,我,我……我杀人了。”凝眸·塞克利亚·星姬的声音里带上了一层哭腔。
“杀人?谁?”很明显地松了口气,刺客的声音随和得吓人,仿佛收割生命不过是饭后甜点。
“是……·战俘……”终于忍不住了,凝眸·塞克利亚·星姬伏在光辉晨星·永业的身上放声悲哭。
“他们都是我安道尔的朝臣啊!”她边哭边说。
光辉晨星·永业扶着她,像孤峰一般坚强挺立,一动不动,任由柔软的凝眸·塞克利亚·星姬在他的肩膀上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他抿着嘴唇,不发一声,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可靠的坚硬质感。凝眸·塞克利亚·星姬在他的肩膀上哭,而风音·维兰罗琳·阿拉娅和剩下的两位大圣贤在一旁看着。
“加巴斯,这样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邓布利多的声音温和如水,自有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可是他手上的预知镜里,映照出波利特饱经折磨,痛苦疲惫的牛脸。
“这是必须的,使徒即为审判,而不是救赎,对于一切有罪的人,不论他们是谁,都必须·····”加巴斯的声音依旧十分像石头。
“星,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凝眸·塞克利亚·星姬哭累了,轻微地娇喘着,求助一样地问光辉晨星·永业。
“首先,你要明白,一个人能否被称为国家的领导者,靠的是他的所做作为,而不单单是他的地位。”光辉晨星·永业知道,是时候向凝眸·塞克利亚·星姬灌输一点来自地球的知识了,这些东西对安道尔人来说或许大逆不道,但是可以把凝眸·塞克利亚·星姬从自责和纠结的无尽螺旋中拯救出来,“安道尔的那些人,他们的行为哪有一点身为国家领导人的样子?”
“……”凝眸·塞克利亚·星姬没法反驳,帝国高层的腐败在自己被打入冷宫的这几年早已失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