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在呈给皇帝的折子上有提到过麻老大人吗?你没有。”
姚大人皱眉,“这跟麻老大人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麻老大人的庶子第一个推广了两季粮,现在又在北边平定搞棉植,让多少人受益,你怎么不上报?”黑衣人咄咄相问。
姚泽良眯眼看向黑衣人,“如果阁下想要给麻家报功,尽管去,我姚某人不怕挑事。”
黑衣人冷冷一笑,“我会把姚大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带给主公。”说完,纵身跳进无边的黑色中。
黑衣人走后,幕僚抖着腿从屏风处出来,“大……大人……”
姚泽良虚脱的瘫在椅子上,听到声音,摆了一下手。
“大人……大人,到底是何人啊,翼州的事被他摸的门清啊。”
“想站到那上面的人,谁不门清。”姚泽良叹道。
“可是大人,刚才属下听那黑衣人说了,麻家的事……”
姚泽良打断道:“这个你知道的,是小将军的幕僚田先生特意关照过,不要在折子、公文上提只字。”
“可现在那些人好像要把麻老大人捧出来……”
“不会的,谁敢捧皇上的刺,他们就是想吓唬我,让我站队。”
“大人,三……”
姚泽良喝道:“青白,此话不可说。”
“是,大人。”
这时,有侍卫进来回话:“回大人,有消息传过来,将军府的老大人晕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有醒。”
“什么……”姚大人嚯一下立起身,“消息是明的,还是……?”
“大人,夏府在找郎中。”
那就是明的,姚泽良叫道:“赶紧帮我更衣。”
“是,大人。”
睡到半夜时,麻敏儿听到了楼梯被踩得咚咚响,连忙穿好衣服下了楼,“怎么回事?”
章年美道,“军营里出了点事,让小将军回去处理。”
麻敏儿抬头看向夏臻,不知为何,此刻的他,在她心中,没有了幼稚感,二十岁的人像三十岁,成熟但没有儒家的温和,浑身充斥着北方人特有的莽气,还有他的焦虑与暴戾,总让她感觉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