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应该跟他换房间的,让他回他的主卧的。
想到这里,陶小朵跑了出来,寻去侧卧。
敲了敲大门,却发现门根本没锁,是虚掩着的。
她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床上放着一套叠得整齐的睡衣。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预示着主人正在洗漱中,似乎……没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她在房间里站了一下,想了想,没再出声,然后转身往外走。
砰——
一声闷响从浴室里传出。
她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但没有叫出声。
她盯着卫生间密实的门,不自觉地咬着唇,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去倾听,判断,幻想着里面的情形。
他是不是滑倒了?
那里面没有足够的扶手吗?
是不是他还有些不舒服?有些低烧?
之前他们玩闹那么久,她都忘了他上午明明还在低烧来着?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竟然如此粗心。
她看着那扇门,朝前走了一步,很想唤他,可终于还是没能唤出口。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其实,仔细算算大概就十几秒的样子。
水声恢复正常。
那种打在人身上,和直接打在地板上的声音,是不一样的。
啪嗒……
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地上的声音,接着水声又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
来来回回,不过几分钟。
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坐了一回过山车,跌宕起伏,忽紧忽窒,百感交集,无法言语。
最后,她深吸了口气,悄悄退出了房间。
关上了门。
她看着木门,良久轻轻一叹,回了主卧室。
只有一个念头,回头还是把房间换回来吧,不能喧宾夺主啊!
她草草洗漱完,倒在大床上,闭眼又幻想出一副画面。
哎,刚才也许是手滑,肥皂掉地上了,他不得不去拣……
打住,陶小朵,你在瞎想什么。
明明刚才洗澡时,你用的是沐浴乳,不是肥皂的好不好。
好吧!
她在大床上烙着,不知不觉,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小朵。”
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让人觉得很安心的感觉。
她没动。
“很累吗?”
“小朵,这里有宵夜,来吃点。”
“小朵,张嘴。”
她感觉自己脑袋被托起,放在个热呼呼有点硬的东西上面,香润的滑粥喂进嘴里,还挺舒服的,她顺口就咽了下去。
这个,不是她早上熬的吧?
这家伙就是借花献佛,还真贼啊!
吃完宵夜,卧室门就被关上了。
突然她感觉旁边一沉,本来浑浑噩噩就要沉下去的意识,又觉得哪里不对,一点点往回爬。
直到一只热臂从旁边伸过来,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接着一股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然后下方还有条大腿勾上来。
脑子里的警钟“嗡”的一声响,她一下睁开眼,就看到身上多出个宛如大型犬种的东西,正压着自己直蹭个不停。
“向,向,向……”
她猛然回神,一着急有点结巴,只能伸手,一把拧住男人的耳朵,朝上一提,响起男人闷闷不悦的哼哼。
“你干嘛?”她气喝,可惜刚从瞌睡里醒来,声音都软绵绵的,莫名撩人。
“朵儿。”
“……”
“你之前答应过,我们一起睡。”
“……”WHAT?明明是他自说自嗨。
“乖,陪我睡一下,你也困了。”
“……”=皿=
“我不做。”
“……”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配合。”
“……”
陶小朵觉得脑子有些短路,怎么就过了一天,他两关系就进展到同床共枕、如胶似漆的状态了?这个男人像变了个人似的,撕掉了高冷外衣,腻呼得不得了,还一再利用幼稚耍赖的手段迫她心软、就范,听从他的指挥,步步为营,狡诈得像个商人。
灼热的气息,温热的大掌,开始到处点火,四处作乱。
她一把抵住他,目光撤去热度。
“向凌睿,至少我要坚持把我的身体留给我老公,这个我满18岁时就确定的原则。”
“我不介意人家嘲讽我是老处女。”
“我们还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
“我不逃,我也不想发展太快。”
“我困了。”
“晚安。”
她拉着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像蒙住了自己羞耻的心。
阳光悄悄从帘下透出一点点时,床上的男人就醒了。
他撑起身,侧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