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的为难,事实上,她现在也不想见到皇帝,她希望在她痛苦的时候,身边陪伴她的人,是她心尖上的这个男人。她对九王道:“子宣,你过来,我教你怎么做。”
九王凑过去,“你说。”
苏冰道:“你去找他,请安之后,你就开始头疼!”
九王眉心一动,“你是说……”
“没错!”苏冰闭上眼睛,疲惫地道。皇帝要九王入宫,就是为他挡劫的,只要九王不舒服,他一定会召见国师,国师是他的人,要国师对皇帝怎么说,怎么做,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九王明白了,他知道自己愧对苏冰,无端把她拖下水,所以,在这样的小事上,他希望能够满足她,尤其,她现在这般的不舒服,瞧见了也着实让他心痛。
九王走了之后,御医便来了,苏冰知道诊治不出来病症,便跟御医说:“我肾部有一颗结石,每逢吃了豆腐或者喝茶过多,都会发作,你为我开些金钱草泄水就行了。”
御医为难地道:“但是,您总要让我们把脉诊治,否则皇上问起,我们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苏冰道:“你就说我已经不疼了,只是需要休息静养一天,去吧。”
御医还是有些犹豫,苏冰闭上眼睛道:“我是大夫,我的身体我清楚,别再说了,去吧。”
御医只得起身,依照苏冰的话开了些金钱草熬药,就退了出去。
君泽天坐在床头,蹙眉问道:“你为什么不让御医诊治?”
苏冰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君泽天不明白,当手贴住她的胸部时,脸色陡然大变,猛地站起来,骇然看着她,“心跳……停了?”
苏冰摇摇头,“不用担心,只是几个时辰就会好的。刚才九王在这里,我不便说,我吃了一颗药,这种药吃下去之后,能让我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吃这个要,会让我疼上几个时辰,几个时辰之后,我就会好了。”
君泽天诧异,“是什么药?自保的能力是什么能力?”
苏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药是师父给我的,吃了之后,大概我会比旁人跑得快些,他说吃下这个药,自保是没有问题的。”苏冰没有完全解释给他听,毕竟灵力这个事情,世人很难接受得来,但是至少让他知道自己有自保的能力,教他好放心些。
君泽天问道:“你师父这么厉害?只是有这个药,你为什么不早些服用?”
苏冰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吃这个药,要疼上几个时辰,如非必要,我不想吃,只是现在人在深宫里,你父皇那边还没说个清楚明白,所以,我才忍痛吃下的。”
君泽天抚摸她的脸,内疚地道:“对不起,是本王无用,保护不了你。”
苏冰伸手握住他的手,含笑道:“傻瓜,我们之间,还要说这些话吗?”两人深情对望,眸光里都几乎柔得出水。
因着困难重重,两人的感情越发地好了。又因这里是太后的寿宁宫,宫中上下,都是与太后一心的,只要避忌一下外人就可,不过太后病重,除了侍疾的那些人,几乎没什么人来了。除非太后说要见谁,或者皇帝领人过来看望,否则,不会有外人。
九王出了太后寝宫,便去了御书房。
皇帝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见小德子来报说九王来了,他蹙眉,“他来做什么?”
刚才侍卫来跟小德子禀报说苏冰不舒服,小德子故意压下先不说,此刻见九王来了,他心中有数,便道:“九王没说,但是看他神色,似乎十分开心。”
皇帝沉吟了一下,道:“让他进来!”
小德子应声退下,过一会便领着九王进来。
“臣弟参见……”九王话还没说完,便甩了甩脑袋,步履有些不稳,“哎呀……”他忽然捂住脑袋,蹲下身子,痛叫起来。
皇帝一惊,疾步起身,对小德子道:“快扶九王坐下!”
小德子也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九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道:“九王,您不舒服?”
九王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来,痛苦
地看着皇帝,“皇兄,臣弟忽然觉得头痛欲裂!”
皇帝愣了一下,急忙对小德子道:“去,请国师!”
小德子愣神,“皇上,请国师还是请御医?”头疼自然是请御医,皇上是着急糊涂了吧?
皇帝沉下脸,“请国师,快!”
小德子不敢再问,急忙便飞奔了出去。
皇帝扶住九王,关切地问道:“皇弟,很疼吗?”
九王呻吟了一声,“脑袋像是要爆开了,疼得要紧,哎……好疼……”
皇帝也有些慌乱,想起自己头风发作的时候,似乎也是这般的疼痛,他心中暗暗猜想,是不是自己的劫数来了?
这样想着,就忽然觉得眉心一阵跳动,一丝熟悉的痛感袭上头部,他连忙稳住身子,稳住呼吸,也坐在九王身边。
九王见他脸色不好,强忍住痛楚道:“皇兄不必担心,臣弟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