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也就不敢再问,急忙便去了。
诸葛明来的时候,苏冰还没起,君泽天与他坐在暖阁里,取出花草茶,道:“昨日苏冰在宫里晕倒了,御医说她中了毒,而且中了有好几天,我怀疑府中有人要害她。”
诸葛明愣了一下,神色有些紧张,“那她没事吧?”
“御医开了些解毒的药,为她清毒,服上几日就没事了。你看看这包花草茶,有没有被人下毒了?”君泽天道。
诸葛明打开花草茶,细细地研究一番,然后又小晴泡了一壶开水过来,他把花草茶浸泡,然后用银针探毒,最后摇摇头,“没毒!”
君泽天不相信地看着他,“你验清楚了吗?这府中会对她下毒的,除了洛凡,还有旁人?”
诸葛明道:“真的没毒,我肯定!”
君泽天神色深思,“若不是她,会是谁?看来要从她身边的人开始彻查了。”
诸葛明道:“等她醒来之后,我为她把脉看看,推算一下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人下毒的,咱们再从这个线索开始追查,只是,千万不要声张。”
君泽天也深以为然,他蹙眉道:“看来要为她找几个可信的人安排在她身边,没有人保护她,本王不放心。”
诸葛明见他神色沉郁,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些事情,他问道:“出事了?”
君泽天眸光内敛,轻声道:“父皇昨日已经跟她挑开了,要她入宫为妃。”
诸葛明倏然起身,瞪大惊愕的眼睛看着君泽天,“他……这怎么能够?苏冰是他的儿媳妇。”
君泽天抬头看他,“但是,这只是我们知道而已。”
“那为何不坦白?就算会降罪,也总比现在的情况要好。”诸葛明不能够接受,有些生气地看着君泽天。
君泽天无奈地道:“已经来不及了,皇兄命国师向父皇进言,要把死去的宁安王妃册封为太子妃,换言之,国师要逼皇上立本王为太子,若让父皇知道苏冰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情他一定垂询国师,到时候难保国师不会兴起风浪,本王不能把苏冰置于危险之地。而且,那日小德子跟本王说,国师跟父皇进言,说苏冰脚踏七星而来,面相贵不可言,日后诞下的孩子,会君临天下,所以,父皇认为苏冰能够为他生下一个天命所归的皇子。另一方面,他不会允许苏冰嫁给旁人,因为,一旦苏冰产子,若她所生的儿子会君临天下,意味着,宋家江山不保。”
诸葛明冷笑,“真是荒唐!”
君泽天神色疲惫不已,道:“父皇性子要强,本王与皇兄虽然早成家,
但是对我们一直存着戒心,迟迟不愿意立太子之位。其实他的想法也知道,他要再生一个皇子,宁可立年幼的皇子为太子,太子年幼,身后并无势力,可以在他掌控当中。”
诸葛明沉默了片刻,道;“他自己是过来人,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
关于皇帝夺位的那一段往事,其实朝中许多人都知道,君泽天与诸葛明也知道。当年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年少气盛,加上迫于做些成绩出来,所以难免急功近利,又加上政见多和先帝不合,因此经常被先帝训斥打压,甚至,先帝还曾经几次震怒要废掉他太子之位。
他身后有一群谋臣,眼见他的委屈,竟怂恿他逼皇上提早退位。而先帝压根没想到他竟敢这样做,所以毫无防备,当皇城被他的兵马围困之时,已经太迟了。
先帝被迫退位,一个月后还死了,当时虽然说是暴病而死,但是很多人怀疑他是自尽的。
当然,皇宫对外的宣布,是先帝因为身怀重病所以提前退位。先帝死后,皇帝三日三夜不眠不休,为先帝守灵,落了一个孝子的名声。
大概因为这一段前尘过往,所以皇帝心中对太子之位一直有戒心,直到如今还没确立太子之位。因为他知道,一旦有人被立为太子,就意味着太子身后自然而然地会形成一股势力。
因着这点,所以镇远王爷宋云罡用苏冰的死逼皇帝立君泽天为太子,其实,就是要皇帝对君泽天有戒心。
如今君泽天军功显赫,又被封为飞鹰将军,更得三军拥戴,皇帝其实已经感受到危机,如今被国师一说,对君泽天的戒心顿时上升十倍不止。
“这不行,那也不行,咱们就这么干等着?总要做点什么吧?”诸葛明有些泄气,确实目前的形式对他们而言不利,动辄得咎。
君泽天把手放在膝盖上,紧紧地攥住膝盖,手背上的青筋暴现,他狠声道:“他昨天说让本王娶个正妃,让母后为本王打点,他心里盘算什么,本王清楚,但是,本王绝对不会妥协。”
诸葛明盯着他,“不妥协,能怎么样?谦,他现在处处防备你,你若是抗旨不遵,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最清楚的。”
君泽天只觉得一股无力感从心底一直涌出,他当然清楚,当年父皇的几个兄弟,全部都用各种罪名斩了,而唯一能逃过一劫的,便只有九皇叔。
其实父皇很爱他,但是,他更爱的,是他的帝位,但凡有人危及他的位置,他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