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冰进来,扬起笑脸道:“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过来了?”
苏冰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今日早朝之后,便一直郁郁不乐,是不是朝中出事了?”
君泽天摇摇头,“别乱想,太平盛世哪里有什么事?”
苏冰叹气,“是不是因为这场无法停歇的大雨?”
君泽天凝望着她,眸子里有一丝忧伤,“到底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苏冰笑了笑,“自我回京以来,就一直大雨连绵不断,我又曾经是国师推断的异世女子,自然是红颜祸水。”
君泽天摇摇头,“暂时还怀疑不到你头上去,今日父皇召集我等在御书房商议此事,国师说起你昔日的事情,说你死得冤枉,招致天怨。”
苏冰愕然,“那要怎么做?”
君泽天看着她,面似有难言之隐。
君泽天无奈地道:“国师说,要立本王为太子,封昔日宁安王妃为太子妃,这样才能告慰宁安王妃在天之灵。”
苏冰愕然,“这……他这是要帮你还是要害你啊?”
君泽天道:“他是皇兄的人。”
“你皇兄不就是镇远王爷吗?你们兄弟感情一直都很好的。”苏冰微怔,昔年,他们兄弟情深,还一度让她羡慕不已。
君泽天叹息,“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自从我出征数次立功,他对本王便渐渐不似往日。记得两年前我出征凯旋而归,父皇在宫中设庆功宴,他醉后与本王起争执,说本王害死了你,甚至还出拳打了本王,因此他被父皇责罚,也记在本王头上。”
苏冰诧异,“你是说他为我的死迁怒于你?他为我出头?”这还真叫她有些意外,虽然她救了他妻儿,但是站在君泽天兄长的位置,应该能够理解君泽天所受的苦才是,怎地还要火上浇油?还真叫人无法理解。
君泽天道:“皇兄一直骁勇善战,他自诩自己才是战场上的飞鹰,事实上军中许多士兵都称呼他为飞鹰将军,但是父皇却封了本王为飞鹰将军,他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
苏冰默默了一会,又道:“那他让国师说这样的话,岂不是等同逼着皇上立太子?”
“父皇还年轻力壮,他一向厌恶旁人说起此事,如今因着一个死去的人而被人强迫立本王为太子,只怕他与本王也生了嫌隙,今日看本王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厌恶。”君泽天道。
苏冰沉默了,皇权至上,居庙堂之上九五之尊,自然厌恶旁人觊觎他的皇位,尽管是他的亲生儿子,到了厉害关头,也不会有丝毫亲情可念。
苏冰原先以为皇家一团和气,至少,在皇位继承人上不会有太多悬念,毕竟皇帝得力的就只有两个儿子,三皇子年幼,且天资愚钝,加上三皇子的母妃出身低微,不可能被立为太子,那么,眼下就只有君泽天与宋云罡两人了。君泽天是皇后所出,是嫡子,而宋云罡是容妃娘娘所出,是长子,这个皇位的悬念,无非就在立长还是立嫡。
“你皇兄,是想做皇帝?”苏冰说出这句话,也有些心惊胆战,她真不愿意君泽天卷入皇位争夺的漩涡中去,这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君泽天呼了一口气,“他如今未必是这样想的,估计就是嫉妒心作祟,若早年本王被确立太子,他未必会有意见,如今,他与本王嫌隙已生,他是见不得本王好。再说,父皇今年才四十三,正值壮年,就算他想做皇帝,也不会这么早打算。”
古代人早成婚,也早生子,皇帝十六岁得宋云罡,宋云罡今年刚好二十七,君泽天年幼宋云罡一年,今年二十六,与皇帝相差不远。
四十三岁,真心不是一个很老的年纪。
苏冰轻叹一声,“你最好早早跟你父皇表明心迹,你无意皇位,否则,这事儿还得不断地发生。”
君泽天却看着她,有些微怔道:“你的意思是不想本王做皇帝?”
苏冰心中一惊,抬眸看他,“你想做皇帝?”
君泽天面容沉着,眸光深沉,缓缓地道:“想与不想,都不在本王掌控范围之内。出身帝皇之家,有些事情早已经注定了,就算本王不想做,外祖舅舅他们,也会力捧本王,这是本王的宿命,本王未必能逃脱。”
苏冰怅然,心头似乎有万千乱绪,无法找出头来。
她窥见他的心意,他,到底是有争夺皇位的念头的。
也好,以后失去她,终究还有三宫六院的女子陪着他,他会过得很美满。
“你不高兴?”君泽天观察后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冰强挤出一抹浅笑,“不会,你有理想是好事。”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许诺道:“本王若君临天下,你一定是皇后。”
苏冰伏在他胸前,感受着他强节拍的心跳声,心却无论如何也安定不下来。
连日下雨未曾停歇,导致山洪暴发,山泥倾塌,掩埋了城外的一个村庄,摧毁了许多房屋,导致多条人命损伤。
皇帝这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