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处处活在医圣的阴影之下,有出气的机会,当然要抓住了。
“本王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眼下,只能再找一人检验了。”钟济潮望向韩承续,“这儿除了医圣,也就韩太医的医术最高了,那么韩太医说吧。”
钟济潮果然想玩阴的,明知道韩承续与孙遥之间有矛盾,如今还撩拨挑衅,明摆着想让韩承续捅孙遥一刀。
“七王爷,这韩太医也做不得数啊……”
卞进急忙解释,哪知却被钟济潮喝止住了:“够了!”
然而,卞进没有听进去,不顾钟济潮的喝止,生怕钟济潮不知道一样,一股脑儿道:“他可是韩木的父亲,这韩木又是药王谷的徒弟,谁能保证韩太医不会徇私呢?”
如今有钟济潮在眼前,卞进自然先讨好钟济潮,舍弃韩承续了。
只是,卞进却不知道,他这么一说,完全搅乱了钟济潮的计划,钟济潮本想让韩承续做选择之后,若是承认有毒,那就罢了,若是说无毒,那就证明韩承续与这批人一波的,然后他可以借韩承续与韩木的父子关系否定一切,哪知全部卞进给搅和了,而且卞进还犹不自知。
这点眼力都没有,还想往上爬,难怪只能被踩在孙遥的脚下。
秋韵水一听,猛然回头看韩木,韩木的眼神,带着闪躲之色。
难怪只有韩木劝得动韩太医,原来是这层关系,原来他们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钟济潮看到这么一幕,勾唇一笑。
随后,他板着面孔,训斥道:“卞进,不得逾越,韩太医是父皇仰重之人,岂能容你诋毁,本王自然是相信韩太医的。”
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可不轻啊,否则岂不成了欺君罔上的人吗?
“是是是,是草民逾越了。”卞进以退为进,无论如何回答,韩承续都会得罪一方,一边是面临失去官位,一边是面临失去儿子,反正这个儿子已经失去,又何谈失去儿子一说呢。
一时之间,众人的眼神,全部看向韩承续,各各神色复杂,看好戏的,闲然的,好意的,恶意的,全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