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吗?
“师父,那钦差大臣究竟什么时候能够抵达沽州呢?”
药材方面暂时不用担心,可钟济潮这边,一个晚上有异动,便兴师问罪一般,这要是一两日,还怎么蒙混过关?
钟济潮的那张脸,像是噩梦一样,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算算日子,少则三四天,多则五六天,宫里那帮老的少的,没个准头,真能办事的,也不知道有几个。”孙遥与秋韵水有着同样的顾虑,一边拖拖拉拉,一边步步紧逼。
“要这么久?”秋韵水顿时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从何着手,耳畔听着韩木不断的呢喃,一颗心揪在一起,“师父,你先用药吧。”
秋韵水催道,总之,不能让韩木像一条岸上的鱼一样,到最后渴死在岸上。
“放心,老子知道怎么做,你先回自个屋里,我留在这里照顾这个小子就行了。”此刻孙遥才明白为何韩木会拒绝秋韵水的靠近。
“师父,我要留在这里。”这一回,秋韵水变得异常固执,不是想,而是要,她第一次不再是什么都不能拒绝。
“这小子就是明知道自己有可能得了瘟疫,所以才不想让你留在这里,瘟疫会传染,若是呆在一个屋里,十个会传染八九个,严重的话,十个只能活两个,你懂吗。”对于不听话的徒弟,孙遥向来没有好脸色,即便秋韵水,也没有例外,只是说的轻说得重罢了。
“我懂,师父,就是我懂,所以我才想照顾五师弟,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我怎么能独善其身呢,若不是我,五师弟根本不会这样。”秋韵水坚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师父,不如你离开吧,你是沽州百姓的希望,五师弟也一定不想你有什么闪失。”
“老子一把年纪了,怕过什么?”孙遥劝不动秋韵水,又不能直接将她拎出去,只能随她怎么着,“再说了,算算时间,老幺应该也快来了,再不出现,小心她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对,小师妹一定会有办法的。”
秦挽依像颗定心丸一样,哪怕攥在手中,都能让人安心。
秋韵水端了脸盆,水还是清澈的,她取下毛巾,拧干之后,慢慢给韩木的额头和脸颊擦拭起来。
“把他衣服也解开,自己小心一点。”孙遥在一旁看着,以免自己这个单纯的徒弟稍有不慎,也得了瘟疫。
秋韵水点头,微微掀开被子,替韩木解开身上的衣服,散在两旁,露出精壮的身躯,散发着阳刚之气,还有一抹热意。
她的眼神,微微闪躲,然而想到什么,又将视线落在韩木身上。
她重新拧了毛巾,在韩木身上擦洗起来。
韩木似有感觉,忽然伸手一握,搭在秋韵水的手背上。
秋韵水立刻能感觉到火热的温度。
“五师弟?你醒了吗?”秋韵水忙询问,孙遥也是翘首以待。
韩木的眼眸,缓缓睁开,打开一条细缝,却仿佛能看到人影一般,他伸出手:“四师姐……”
“我在这儿呢。”秋韵水赶忙握住韩木的手。
韩木找寻到所寻找的,又安心地重新合上双眼。
“这小子,都昏迷成这样了,其他一无所知,四师姐三个字倒是刻到骨子里了。”孙遥有点烦躁,看着韩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
“五师弟,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秋韵水嘴里低喃着,紧紧握住韩木的手,似在安慰韩木,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脸盆中的水,渐渐变得不似起初那般清凉,含着浑浊,秋韵水回首问道:“师父,这么一直呆在五师弟的房间,没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外边那几个,盯得紧,指不定已经向钟济潮汇报去了。”孙遥坐等着没有动弹,“经过昨夜一事,钟济潮一定把我们当贼一样盯着。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静观其变,老子就不相信,还制服不了皇帝老儿的一个儿子。”
才说完,孙遥仿佛想起什么,铁青着脸色,又闭上嘴巴了。
有这副架势的确是好事,但想起钟济潮那满是算计的眼神和阴谋的笑脸,就让秋韵水不寒而栗,直觉这个钟济潮不好糊弄过去。
“啪”的一声,静寂的门外似有什么摔碎的声音,孙遥望了过去,秋韵水身体一颤,该不会担心什么来什么吧。比奇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书籍
正当孙遥和秋韵水面面相觑之时,外边先行吵了起来。
“萍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吓死我了。”梨儿怨道,“看,都摔了满地,我的衣服上都被你溅起来了。”
“就是,这衣服上溅起来还算小事,摔了医圣等人的午膳才是罪过呢。”桂儿也是数落了一句。
“梨儿,对不起,适才手滑,一不小心,就摔下去了。”萍儿满是愧疚,“我这就收拾收拾。”
“跟我道歉有什么用,这可是芬菲姐姐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你还当着她的面摔了,看你怎么交代吧。”梨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被钟济潮责怪过,正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