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所在的院子很僻静,偶尔听到几声虫鸣鸟叫,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沈辞舟拎来了两桶水,一热一冷,混合好了之后,便拎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你先去洗,好了叫我。”沈辞舟守在外面,温予点了下头便进去了。
一门之隔,温予拿着毛巾擦拭着身体,心里第一次涌现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来。
沈辞舟出身名门,本该金尊玉贵地养着,没想到也会为她做这些事情。
“二爷,您这些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温予有些好奇。
毕竟是大家族的子嗣,将来都是要继承家业的。
没想到沈家竟然会让他在这山上一待就是将近20年。
“嗯。”沈辞舟应着,抬手看向天边的那轮皎月。
“那您过得怎么样啊?”
“暮鼓晨钟。”沈辞舟言简意赅,手指轻轻地拨弄着佛珠。
温予听得不太真切,也就没多问。
其实她想问的还挺多的,比如说外界都在传他是个哑巴,似乎他回到京城后,也没有在人前多说过什么。
他想隐瞒自己能说话的事实?
还是说,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温予顿了顿,不由得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
换上衣服后,直接推门出来了。
出来时,惨淡的月色直接撒在了温予的身上。
纤瘦的身子罩着一身洗的发白的僧衣,怎么看怎么违和。
温予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沈辞舟的目光,“我洗好了,你去吧。”
“嗯。”沈辞舟嘴上这么说,却一把将人拽了进去。
同时将门给拴上了。
看着紧闭地木门,温予有些不解,“二爷,您这是干什么呀。”
“你这样能见人?”沈辞舟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原本清冷的眸色,这一刻竟然多了一丝玩味。
温予转过身,“不见就不见。你洗你的去。”
她催促着,随即就听到耳边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音,不等她反应过来,沈辞舟已经将衣服递了过来。
温予愣了一下,转身去接,就看到沈辞舟赤条条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