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舟听着,双眸细不可查地眯了眯,凉薄的唇抿成了一条弧度好看的细线。
程墨睨了他一眼,开口时言语间带了几分劝解的意思,“这位温小姐……背景杂了一些。二爷,您犯不着为了这么个女人……”
“……”沈辞舟抬起下颌,扫了一眼程墨的后脖颈。
程墨只觉得后背一凉,再也不敢揣测君心了。
车子刚停在鼎尊门口,还没熄火门童立刻小跑着冲了过来。
沈家地位斐然,不认识沈家的爷们,但也得认识沈家的车。
程墨率先推开车门下了车,门童眼尖,冲着程墨点头哈腰。
“墨哥,怎么有空来?”
“温老板来了吗?”
行当里有规矩,像温予跟今岁凛这样的,统称老板。
门童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了过来,立刻贴在了程墨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话还没说完,程墨一耳刮子直接抽了下去!
门童捂着脸,大气没敢喘一个,就听到程墨说带路!
直到这个时候,门童才看到车后还坐着一个男人。
风清霁月的,哪里像是个活人,倒跟个神仙一样。
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门童赶紧收回视线,见程墨弯腰开了车门,沈辞舟这才不紧不慢地下了车。
而后,赶紧带着他们进了鼎尊。
此时七楼的钻石包厢内,温予就抱着琵琶立在包厢中间。
这次第,瞧得清清楚楚,不就是那两个挨了她揍的混蛋吗?
不是说都被打废了吗,怎么还有能耐来折腾她?
温予皱眉,当下抬眸时却是勾唇,粲然一笑,“两位曹公子怎么有空了?”
话刚说出口,曹大手边的酒瓶直接吵着温予飞了过来。
可惜,偏了一寸,砸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酒瓶子一崩,溅了一地的红酒还有玻璃渣子。
其中一片玻璃渣子直接划破了温予的脸颊,鲜血横肆,俨然成了一朵在她脸上绽开的红玫瑰。
温予立着,不为所动。
察觉着鲜血还在流,直到流到了嘴角,她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腥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