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看不真切似得。
温予此时有些不明所以的,长睫一颤,刚想说些什么,便见沈辞舟冲她抬起了手来。
她以为自己哪里又惹沈辞舟生气了,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不过等来的并不是沈辞舟的粗暴,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突然间就被摘掉了。
“二爷……”温予小心翼翼地睁开了双眼,不偏不倚对上了他这双不染世俗的眼睛。
“嗯……”沈辞舟应着,喉咙深处发出了这一声勉强能听得清的回应。
不过声音嘶哑,没有半点的动人之处。
想到那天晚上,她被沈辞舟压在桌子上,逼问到底要不要的时候,她是真的震惊了。
说好的哑巴,怎么还能开口说话呢。
后来网上搜了一下,也不是所有的哑巴都不能说话,部分人也会能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来。
温予回过神来,下意识动了动被沈辞舟压着的手臂,“二爷,您压着我了。”
她声音细小,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
沈辞舟置若罔闻,一低头,凑得更近了。
高挺的鼻梁就此轻轻磨蹭着她的……
一时间,温予只觉得呼吸里都是沈辞舟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一瞬间侵入了骨髓当中。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沈辞舟那只颤着佛珠的手已经抚摸上了她的唇瓣。
冰凉的指腹轻轻地压着她的嘴角,浅色的淤青,似乎没个几日都散不掉。
“疼吗?”沈辞舟开口,简单的两个字而已,从他口中说出竟然也这么费劲。
温予心神一颤,恍然摇头,“不疼。”
“……”沈辞舟听着,似笑非笑。
收回手的时候,顺势扣住了她的手指。
轻轻一拽,人就往沈辞舟的怀里贴了过去。
“二爷!”温予叫着,本就勾人的声音在这一刻不由自主的压抑了两分,“您先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