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嘉宁郡主看着血气不足,但长相瞧着竟似与王爷挺般配,真是碍眼!
师攸宁并不怕人打量,反而还有余力观察此刻所在。
不说县衙的官员,漠北的男儿郎,尤其是能跟随在耶律渊身边的,个个都英气勃勃十分拿得出手。
可饶是如此,一身银色窄袖劲装的耶律渊,气势竟稳稳当当的压了数百着甲胄的将士一头。
他微偏头,手臂微抬,食指与中指并拢随意指到周恒瑞处:“你去。”
周恒瑞面带为难。
嘉宁郡主是女子,他去接人下马车,不管是扶是抱,都似乎不大好。
不过耶律渊话一出口,便觉出了不妥。
他平日里些许小事指使周恒瑞与杨元锋做惯了,此刻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
于是,数百漠北铁骑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王爷走到马车前,手臂一伸:“下来。”
然而“下来”两个字不过是空话。
耶律渊注意到马车上的少女只是从车厢里挪到外头,额头上便又渗出一层汗珠,彻底没脾气了。
看在那什么保平安的东西的份上,他想。
师攸宁闻到淡淡的血腥气,随后是似有似无的清冽与灼热交杂的气息。
清冽的是耶律渊锦衣上的味道,灼热的是属于青年男子的蓬勃强悍的生命力。
她被耶律渊一手扶肩一手揽腰,直接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耶律渊动作利落,嫌弃的睨一眼连自己肩膀都够不着的少女:“麻烦。”
于此同时,他心里亦说了一句,还没有一片菜叶子重。
【作者题外话】:一更的乌龟慢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