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要强地道:“你胡说八道,世界哪有鬼,有鬼就让她来索我命,是我让嘉月这么做的,是我,一切都是我安排。谁让她倒霉,当了你的替死鬼。”
“所以你们报应来了。”托月微微一笑,回头对老太太道:“祖母,父亲在为这个家努力,您瞧瞧二叔他们一家子都干过些什么勾当。您再不管管,二婶母就该把咱们一家子人都给卖掉。”
“你……”
“二婶母有时间骂人,不如赶紧去筹钱吧。”
“祖母,孙女告辞。”
托月也不理会老太太转身走入成碧馆。
望着紧闭物大门,二夫人瘫倒在地上,哭道:“老太太,您想想办法,答应商先生的酬劳不能不给啊。”
“你是自食其果,但凡你对九丫头好一点,都不是这样的结果。”老太太冷喝一句,淡淡道:“如今唯有把你陪嫁的两个庄子变卖,我再给你凑一些银子,把五万两银子送到成碧馆。”
“母亲不行啊,那两个庄子是留给秋月和嘉月的嫁妆。”
两个庄子是二夫人的陪嫁,也是收入主要来源,若卖掉真的只能靠月例过活,自然是不愿意卖掉。
老太太冷哼一声道:“什么嫁妆不嫁妆的,就五丫头和八丫头如今的情况,还有人愿意娶他们吗?将来就算嫁也不过是小门小户的,花不了几个银钱。”
“是要庄子还是要女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太太虽然气托月违背自己,却也拿她没办法,毕竟那是她的东西,真逼急了她是什么都干得出。
成碧馆门户紧闭,老太太变脸,二夫人正犯难时,忽然听到老太太道:“今天发生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一丁半点,从今往后你就不要来慈晖堂来见我,我也不会再管你们二房的事情。”
二夫人还不想失去老太太这个靠山,只好悻悻地离开,带着人回到二房那边,坐在女儿床前思索应对之策。
虽然老太太有话不得外传,不过府中人却是瞒不过。
事情很快在府中传开,有人觉得托月无情,也有人觉得二夫人太过奸诈,总想空手套白狼,这回真的是活该。
九姑娘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过最广为流传的最让人深刻的,却是七姑娘回来向八姑娘索命的说话,以至于很多人经过青萍桥时都小心翼翼,生怕会被冤魂索命。
托月大闹一场却跟没事似的,第二天便去学堂听学,完全不理会众人各种怪异的眼神。
课间休息时,燕攸宁回过头,小声地道:“九妹妹,七表姐真的回来向八妹妹索命吗?”
“当然不是。”托月也压低声音道:“世上哪有鬼。鬼只在人心里面,心里有鬼的人才会害怕被冤鬼索命。”
“你昨天不是说,是七表姐回索命吗?”燕攸宁有些不甘心,托月无奈解释道:“妹妹是被逼无奈,另外八姐姐中毒蛊的过程实在蹊跷,妹妹到现在还没有想通,才胡乱编的一个借口。”
“九妹妹。”
忽地,从头顶飘下一个冰冷的声音。
托月抬头一看,是四公子应轶,见他面色铁青,赶紧拿出卷东西道:“墨太傅五公子墨衡宇的策论。”
四年前,墨衡宇赴考场,一口气拿了三个甲等,名震朝野,他的经义、策论无双,多少人求一观而不得,托月却直接把全文奉上。
“你怎么弄到的?”燕攸宁一脸兴奋问。
“有钱能使鬼推磨。”托月笑眯眯地回答,就听四公子应轶咬牙道:“以后不许再提七妹妹的事情。”
“死者为大,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托月高举竹简认错,确实不该把应梅月卷进来,应轶利落接过竹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细细品读
燕攸宁悄悄看一眼应轶,小声问:“你是不是早就料到四表哥会生气。”
托月沉默代表默认,上学时间一到众人继续听周先生讲学,托月望着周先生忍不住走神,觉得自己昨天有点过分。
“九姑娘,你上次说要整理的东西呢?”
方才生出的一点愧疚,马上被周先生的声音打碎,托月又瞬间觉得昨天的话一点也不过分。
托月迟疑一下起身道:“抱歉,这几天发生了些事情没有空整理。先生再容我两天时间,后天我一定会拿过来。”
“后天。”周先生点一下头道:“后天若是没有,我就罚你抄书。”
“是。”
托月赶紧应下,集中精神听课,尽管是十分枯燥的帖经。
帖经、墨义、经义、策论,科举四大题目,智者觉得极易,庸者邓经常会被题目逼疯。
在场应冽、应辞、应杰,还有刚回府不久的应昕准备参加秋闱,四人听得格外认真,也是周先生重点的指导对象。
托月正听得聚精会神时,莫名地头皮一阵发麻,感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可是大家都在认真听讲,周先生正忙着讲学,根本没有无暇他顾。
怎会突然有这种感觉?
莫非是……想到那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