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妾身”让墨染尘十分欢喜,把她拉入怀里亲昵,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梧桐夜雨”四个大字已经刻在门楼上,府中各处都题挂上牌匾、题上对联,看起来终于像是座三品官员的府邸,那些人也终于按捺不住上门
但凡是求见应托月、应家九姑娘,门房都一句“没有这个人”打发走。
若对方是来找六少夫人者,便好声好气道一句“实在是抱歉,少夫人身体抱恙不宜见客,请诸位留下名帖,待少夫人调理好身体,再一一登门拜访。”
抱恙真不是借口,托月最近确实不宜见客。
此事得从冰儿他们回后,给她脸上、身上的疤痕上药说起。
倒不是出了什么差错,而是上药后皮肤会严重脱皮,现在正是最严重的时候,想要出来见人还得三五天时间。
披云楼上,托月对着小镜子正要伸手撕掉,脸上一块翘起来的比较的皮,刚碰到一支笔敲在她手背上,吓得赶紧缩回来,瞪着旁边的人道“你干嘛打我呀。”
墨染尘沉声道“娘子,我记得你的丫头说过很多回,这皮不能撕只能自然脱落,否则以后肤色会不均匀。”
“摸着看着都不舒服不顺眼嘛。”托月有些不甘心道“要不让绣禾用剪子剪掉,起让看起来顺眼一点。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不去疤,失策啊!”
“姑娘又说混话,疤痕在脸上怎会好看。”冰儿从外架子后走出来道“再过两三天便会好看,姑娘别急嘛。”
回府那天一看托月脸上疤痕,第二天二话没说就往托月脸上、身上抹药,结果涂药后脸上、身上大面积红肿,然后是发热和大量脱皮。
墨染尘放下笔对冰儿道“你多虑了,有疤痕的日子她一直进得很欢脱,还引为豪。其实我们都不在意,是你们大题小作,非要给她去掉疤痕,累得我们夫妻两地分居,就算去掉疤痕也没有奖赏。”
分居两地!托月被这个形容惊到。
只是分床而已,中间也隔一道屏风罢,要不要说那么山长水远。
“回公子,大约需要三天,姑娘……”骤然感到一阵寒意,冰儿明知地改口道“少夫人脸上和身上的旧皮自会全部脱落,再过两天便能恢复如初。”名分很重要,一行一言都是主权。
墨宝从外面走进来,把一信匣送到墨染尘手上。
墨染尘看完信的内容后,马上走到里间复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裳。
“你这身打扮是打算出远门吗?”托月看他一身出远门的打扮问,墨染尘淡淡道“刚收到一份密报,我得出城办理一件事情,怕是得两三天才能回来。”目光淡扫墨宝和冰儿一眼,两人马上识趣地退出外面。
生怕她会多心,墨染尘解释道“宅子周围我都安排了人,除非他们全部战死,否则你不用出手解决。”
“他们也是人,不该死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去死。”托月一脸平静道“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对我好的我加倍奉还给他们,给我使坏的我会十倍相还,他们既是保护我自然不能白白去死。”
“我拦不住你,你自已看着办,但总归要行保住自已的性命。”墨染尘把托月拉起来,看着满脸的皮屑道“不是我嫌弃你,是真的无从下口,等我回来再补吧。”松开双手往外面走,边走还边抱怨“明明是几个疤痕,结果弄得全身都是皮屑,需要好好改进。”
“奴婢遵命。”
冰儿赶紧答应,托月马上道“我送送你。”
送墨染尘到二门上,托月回到寸心苑书房,列了一个份单子道“冰儿,你去把上面的东西买回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要我的命,我要他们有来无回,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软怕硬。”
冰儿接过单子马上出去采办,托月煮一壶茶坐在窗下看书。
阿弥拿了一份请柬进来道“少夫人,云府送来请柬,邀请夫人过去赏荷。”
“我这样子怎么见人,你们怎么不给我回绝?”托月抬手抚一下脸,马上被阿弥拿下来道“少夫人,时间是定在六月十六,到时候你已经恢复正常。”
“云夫人明知我身份尴尬,却还给我送请柬?”托月看着请柬若有所思道“谁知道会不会是圈套。”
“以云三公子跟公子的交情,云夫人应该不会给少夫人设局吧。”想到墨染尘跟云齐的交情,阿弥觉得云夫人没有道理伤害托月。
“知人知面不知,谁敢保证她没有包藏祸心呢。”
托月此时才注意到,自她回皇城有一个人一直没出现“我回来也有好几天,怎么一直不见云三公子上门?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公子没有告诉少夫人,云三公子被荼蘼长公主回天机阁,已经有两年多没有露过面。”
阿弥没想到托月完全不知情,淡淡道“要不等冰儿回来,少夫人问问冰儿,她应该比较清楚长公主殿下带走云三公子的原因。”
“云夫人莫非是想用少夫人,把云三公子从天机阁换出来。”
“长公主殿下是怎么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