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这么做肯定另有目的,姑娘这样子睡着也挺好的,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都跟姑娘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就是想让景国内乱,无论谋反有没有成功,景国必然元气大伤是。”
墨染尘从外面走进来,看一眼床上的女子道:“皇上今天在朝会上也问了九姑娘的情况,怕也是希望九姑娘参加五国雅集。”
“姑娘这般情况,如何能参加五国雅集?”
这些人……冰儿心里有股怒火,墨染尘淡淡道:“连你听到都心生怨气怒火,何况景国的百姓们。”
墨染尘的话让冰儿平静下来,细细想了想猛然醒悟道:“如果皇上真不顾姑娘体弱,强迫她参加五国雅集,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将一落千丈。”
“反对皇上的声音越大,想谋反的人信心越足。“
四国用心很多人都看得明白,偏偏皇上看不明白,还以为赢了五国雅集就能保住皇位。
寝卧内一阵沉默,良久后冰儿才道:“奴婢忽然明白姑娘为何不愿醒来,把景国存亡压在她身上,担子太过沉重,岂是姑娘一个弱质女流扛得起。”
“皇上都扛不一起的担子,岂能让她一个弱质女子来扛。”
墨染尘忽然出声,冰儿和良玉心中一震,就听他漠然道:“自然得由扛得起的人来扛,不然要我们来有何用。”
忽然在床沿坐下,拉起托月瘦得皮包骨的手道:“从前是在下错了,男人的事情就应该男人自已解决,你就安心在府里养好身体,外面的风风雨雨由我来解决。”
逼着她去死的,何止是长公主一人,还包括他们在内。
脑海里回响着她沧桑里,透着淡淡忧伤的琴声,墨染尘迟疑再三道:“你要是在五国雅集前来醒来,就按你父亲之前所言,随应大夫人去定海城休养,看看大海的辽阔,听听海浪的声音。”
“为何是在雅集开始前而不是之后?”良玉不解地问,墨染尘面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道:“九姑娘醒来后,还得调养一两个月,不然如何经受得舟车劳顿之苦,受得海风之狂。”
“这话……姑娘未必听得到。”
作为一名医术出众的医者,冰儿自然知道托月眼前的状态,听不进任何声音。
医书遇到昏迷不醒的病人,亦是让身边人多跟病人说话,淡淡道:“奴婢还是会经常在姑娘耳边提起,或许姑娘在偶尔恢复意识时能听到。”
“是应该要时时提起,务必要让她听到。”
墨染尘想了想道:“光你们俩说还不够,让阿弥、墨贝也一起说,还有那只小狐狸,每天一两只鸡不是白吃的。”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听到这番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忽然听到墨染尘道:“九姑娘喜欢安静,你们这般聒噪,肯定能把她给活活气醒,这方法很不错。”
“……”
良玉和冰儿不由握紧拳头。
因为托月昏迷不醒,五国雅集的日子一推再推,终于定在三月十四,这样一个春意浓浓的日子举行。
消息传开后,皇城的人就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城中大小客栈通通人满为患,都是前来观看三年一度,汇聚在一起的五国顶尖才女们的风采,他们才不会在乎结果对国家的影响。
皇城的戒备更加森严,大大小小的案件也与日俱增,顺天府、大理寺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案件。
景宁宫。
萧微微屏退左右,坐在皇后脚边小声道:“若非应托月母后也不会被父皇禁足,如今所有目光都集中五国雅集上,眼下正是托月下手的时机,再花大价钱请江湖绝顶高手,直接解决掉应托月。“
“你还怎么惦记这事。”
“是应托月害了母后,儿臣自然要记得,自然要为母后报仇。”
皇后冷冷地看着萧微微,讥讽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应托月的死活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墨染尘根本不喜欢你,他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杀了一个应托月,还会别的应托月出现,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宫里吧。”
“母后……”
“此事不必再提。”
皇后打断萧微微,沉声道:“你若对应托月,你父皇绝对不会轻饶你。”
看到一脸不甘的女儿,皇后淡淡道:“你若是有应托月三分之一聪慧,长公主手里的天机阁便是你的囊中之物。”
“儿臣有哪点不如那个庶女?”
“你比那个庶女厉害,你去参加五国雅集,拿过满分回来呀。”
皇后看着萧微微继续道:“你厉害你也让四国求着你父皇,让你参加五国雅集啊。如今天下人只知景国有应托月,还有谁记得你这个是国唯一的公主?”
“没有。”皇后轻叹一声道:“你如今一无是处,连皇上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自已好好想想,皇上有多长时间没有去看过你。”皇后淡淡地提醒一句道:“墨染尘你不用想,不过你还是得为自已谋一门好婚事,免得将来和亲无嫁,身为公主也要为保护社稷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