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暂时的,托月早晚会离去的一切,六公子何必非要托月习惯这些,本就不属于托月的生活。”心里在提醒自已,今晚只当是体验,以就不会再如此。
“九姑娘多想了,只是一顿年夜饭罢。”墨染尘不以为然,打开放在廊下的伞为托月遮挡风雪道:“雪天路滑小心足下,若不小心摔倒可是很疼的,也误了明天进宫贺岁的正事。”
“托月倒真想狠狠地摔一跤,下不了床便不用进宫贺岁,自然也无人能向托月发难,他们不能追到月归尘吧。”
“你没有这么做,说明你也知道此法不通。”墨染尘不禁为托月天真的想法感好笑,她是有多么嫌弃进宫,才会把苦肉计用到自已身上,宁可吃尽苦头也不愿意靠近宫门。
到了前院,宴席已经摆下。
大家都已经入席,就差他们俩,两人告个罪方落座。
托月的出现也让不少人侧目,墨染尘知道她消息灵通、手段不俗,府中人的底细就摸得清清楚楚,还是一一为她介绍过。
托月的位置在五少夫人身边。
待她坐定后,五少夫人才道:“自长公主府宴一别已有一月有余,九姑娘竟清减了很多,冬日时节不济最易得病,还需要小心保养身体,莫要亏待了自已。”
“谢五少夫人关心,托月只是一时大意吹了风,以后会好好保重自已。”
“皇城风大,九姑娘生得单薄,若承受不住坐不稳六少夫人的位置,倒不如早些离去退位让贤。”
说话的是坐在五少夫人旁边四少夫人沈氏。
沈氏言语嚣张,丝毫不把托月放在眼内,认为一个小小庶女不足为虑。
托月冷笑一声道:“四少夫人母家是景国皇商之一,人脉广面子大,倒不如你进宫向皇上进言:说托月与六公子感情不合,求道圣旨允我们和离,如何?”
“妇道人家如何能面圣?”四少夫人有些心虚,皇商不过是说出去体面些,其实并无实权。
“那就闭上你的狗嘴。”托月对她更不客气,四少夫人没想到托月看似柔弱,说话行事却是极其硬气的,说出的话就像巴掌打在她脸上,丝毫不因没有圆房而自卑自怜。
托月早府中的底细摸清楚,四少夫人母家沈氏是景国四大皇商之一,跟五姑娘所家的卢家生意上的交情。
如今无缘无故为难自已,总觉得是有人从中挑拨,想着四少夫人的行事作风,倒有几分那府里二少夫人陆氏的影,这样的人物收拾起来最简单不过
“四少夫人觉得皇城风大,是身后的那堵墙不够高。”
托月面带笑容道:“俗话说背靠大树下好乘凉,这样的大树托月有好几棵,我躲在下面不觉得风大。”
四少夫人听着气得想打人,应托月是明着挖苦她身份卑微、背景不够深厚,是没见过世面的小门小户,一点风吹草动就大惊叫怪。
“应托月……”
“四少夫人,托月不曾招惹你,你若是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搭上沈氏一族的前程,可是很亏本的买卖。”
托月抢先把话挑明,说话间托月的心思已经转了好几转。
四少夫人不由迟疑了几秒,正要开口时墨夫人出声道:“好了,大年节下的无谓为一点小事争执坏了气氛。”
当家主母发话,四少夫人再不甘也得闭嘴,正准备开席时,墨太傅突然一拍桌子,吓得满的人都不敢出声。
“九姑娘,你连墨梅、绿梅都能种出来,能不能再研究几款新茶,老夫手上有新茶不信斗不赢他们。”墨太傅一脸期待地看着托月。
斗茶又称茗战,是读书人间十分时兴的一种活动。
斗茶不仅斗煮茶的技术,还斗茶的品种,先前太傅大人凭着红玉光赢了好几场。
近日又新出好几款茶叶,红玉光有些撑不住场面,太傅大人接连输了几场,因为托月一直病着他也不好意思打扰,估计最近放年假输得有些眼红,捺不住才向托月开口。
托月没想到太傅大人好这口,起身回身话道:“待年节过了,托月得了空便开始研制,定不负太傅大人所托,只是离春茶采摘还差几个月,托月只能拿秋茶来研制,待雨前茶下来再研究一批。”
“无妨无妨,等老夫先抢回场子再说。”
墨太傅高兴地喝了一蛊酒,墨夫人马上让人上菜开席。
待菜上完后,墨夫人对托月道:“染尘说你口味极轻,你面前的菜肴是另做的,不用担心味道会太重。”
托月起身举起杯道:“托月小嗜好劳夫人费神,托月十分惭愧。托月敬夫人一杯,聊表心中感激之情。”
“好。”
墨夫人也举杯遥遥示意。
托月先喝为敬,墨夫人看到也一口气饮尽杯中酒。
四少夫人原本还想挑起众人对托月的不满,没想到公公、婆婆如此倚重应手庶月,只能在旁边暗暗咒骂。
托月上辈子并不关心墨府的事情,只知道墨府只有六位公没有姑娘,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