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母亲不必了为不相干的人生气,虽然皇上恢复两家的婚约,但女儿也不是非嫁给墨染尘不可,女儿也从未想过嫁入墨府。”
闻言,大夫人惊讶地回过头。
托月小声道:“女儿不想嫁不是因为命不久矣,而是女儿深知成亲非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兴衰的大事。”
想到墨夫人对自已的态度,托月淡淡道:“女儿不是婆家中意的人选,勉强与墨染尘成亲必不得婆家待见,与其让父亲、母亲为女儿担忧,让心上人夹在中意难作人,不如保持眼下的关系吧。”
托月一脸平静地说出自已的想法道:“就这样耗着,再过些日子女儿去了,婚约也就不了了之,六公子对女儿的心思会随着时间慢慢变淡,到时候自然会顺从家人的安排,就不会影响到朝堂的安稳。”
过来的小段路上,托月想了很多中可能,唯一能让大夫人动怒又不得隐忍的,肯定是跟父亲儿子安危有关的事情。
看到胸有成竹夫人面色略缓,托月一脸不以为然道:“再说无论是父亲,还是大哥哥二哥哥他们,都是凭自已的本事能力为朝廷当差,皇上要用什么人也不是太傅大人能决定。”
大夫人咬咬牙道:“墨夫人欺人太甚,竟用你二哥哥一家的性命威胁,母亲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得受她威胁。”
骤然听到大夫人的话托月心中一惊,再怎么研究这都不像是墨夫人会干的事情,忽然想到二少夫人给自已带的话,托月感到事情没有自已想的那么简单。
这些人种种不合理的行为,处处透着阴谋的味道。
想到到这里,托月改变主意道:“母亲,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回府,名得在这里遭人白眼。这些人最会捧高的踩低的,谁知道他们还能说出什么难听话,若母亲您不痛快,为这些人生气不值当。”暗暗给黎妈妈一个眼色。
黎妈妈会意道:“九姑娘说得极是,为这些人生气不值当,他们不过是嫉妒我们应府的人有出息,不仅老爷和几位公子深得皇上重用,连九姑娘也比他们家的姑娘强。”
闻得此言,大夫人面色才好看些,道:“是呀,我们家孩子争气有出息,儿子们能为皇上分忧。咱们府上一个姑娘都比别人家一府的男儿强,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应该趾高气扬才对。”
托月见大夫人不生气了,含笑道:“母亲能这样想最好,再说父亲年不过五十,大哥哥二哥哥年不过三十就都忝居高位,还有四哥哥、八哥哥、十哥哥他们,只要兢兢业业为朝廷办事,应府的好日子长着呢。”
“阿离怎么会懂这些?”大夫人惊讶地看着托月,没想到她看得比自已还透。
“姑母府上不就是最好的榜样。”托月在大夫人耳边小声道:“听说昭表哥靠着攸宁表姐给人作妾,颐王倒是在军营里给安排了一个差事,只可惜昭表哥自已没本事,还整天抱怨职位太低,如今颐王父子刚下大狱,他就马上被踢出军营。”
“说到昭表哥,还是父亲目光长远、深谋远虑。”
托月一脸得意道:把几位兄长扔到三叔父军队里磨炼,再过一年半载回来参加春闱,到时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眼红我们应府。”
“你父亲自是目光长远,不然母亲当年怎肯下嫁给他。”
“是嘛。”托月故作不信道:“女儿一直以为,母亲是因为父亲长得好看才肯下嫁。”
“找打,连母亲也敢取笑。”
大夫人佯装作是要打教训托朋,事实只是轻轻拍一下。
以大夫人的性子受了这样的气,自然不愿意久留,编说托月方才吃撑了现在不舒服,再跟三夫人母女俩打过招呼,就匆匆离开云府。
回去的路上,托月才对大夫说了真相,请她暂时不要对外提起受气的事情。
蓦然听到真相,大夫人被吓了一跳道:“你意思是,墨夫人说的那些话,并非出自她的本意。
托月道:“自然是真的,官员私底下再怎么交恶,表现上还是装着和和气气的。婚约是皇上恢复的,所以墨夫人再厌恶女儿,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不会跟母亲说那样的话,除非是被操控。”
“是不是之前那个什么蛊?”
大夫人忽然冒出一句话,托月马上否定,道:“傀儡蛊要在人死后才起作用,可墨夫人还活得好好的。所以女儿才这么急着回府,就是想像给父亲报信,听听父亲对此有什么看法,或许他知道是什么原因。”
到底是什么东西操控他们的思想,托月自已也想不通,忽然马车一个急刹,大夫人差点摔倒幸好托月手快。
“怎么回事?”托月问。
“回大夫人,前面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九丫头……”
“母亲别怕,女儿会保护你。”
托月第一时间先稳住大夫人,才对车夫道:“看得出是哪条道上的吗?”
车夫人都府上精挑细选上来的,平静答道:“回九姑娘,从站姿看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暂时看不出谁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