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是九月初开的机,转眼到了十月下旬,拍摄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祁温言每天三点一线,房车、剧组和酒店,日子忙碌却又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当然除了某人最近总是喜欢给他找点麻烦以外。
几天下来,祁温言甚至觉得沈听肆吃错了药。
他看向堵在自己房车门口的人,有些无奈地开口:“你……今天又怎么了?”
沈听肆能够看出他的不耐烦,但并不在意地回他:“唐森回b市了,我回不了酒店。”
祁温言舌尖抵住下牙槽,又咬了下唇,侧开身子,对他说:“进来吧。”
沈听肆也不客气,直接挑了个祁温言旁边的位置坐下。
祁温言就算再迟钝,也不是个傻子,不可能一点儿都感受不到他的意图,沉默半晌,才好奇地问:“你天天往我房车里钻,你男朋友不会误会?”
沈听肆说他有男朋友,他可没忘。
闻言,沈听肆的右手摸了下左手手腕,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背,过了一会儿,有些清冷的声音在房车响起。
沈听肆说:“他不在意。”
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既可以理解为他男朋友不在乎他会不会与别的男人走得过近,也可以理解为她男朋友并不担心他男朋友和别的男人过分亲密。
一个是因为不在乎这个人,一个是因为相信这个人。
祁温言不想去分析他的弦外之音,他很累,没工夫应付这些。
更何况,与他有什么关系吗?
回了句嗯之后,祁温言便闭上了眼,早上醒的早,这会儿实在是困的不行了。
正是因为他闭上了眼,才没看到沈听肆眼底那抹失落以及嘴角自嘲的笑。
是啊,不在意,这三个字可以解释一切东西,包括当年的单方面抛弃。
想到这儿,沈听肆垂落在两侧的手渐渐收紧,上面的青筋清晰可见。
要不是碍于祁温言在场,估计旁边的车玻璃可能都撑不过今晚。
祁温言其实没睡着,身体很累,脑子却比以往每次都要更加清醒,他只是在逃避罢了。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去问一个结果,至少与他而言,是这样。